現在呢?
顧筠然敲了敲腦袋,沉重的歎了口氣。
他的阿栩被帶壞了。
這可如何是好。
下午兩點,正是陽光最毒辣的時候。
每到這時候,影視基地就仿佛蒸籠,蒸的人頭暈目眩,瘋狂出汗。
工作人員們口乾舌燥,黏糊糊的汗液浸透了衣服,一個個猶如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臉上又紅又燙,乾起活來又蔫又頹。
頂著明晃晃的大太陽,宋嘉儀在遮陽傘下極其僵硬的轉動脖子。
每轉動一下,就發出“啊啊”的慘叫聲。
昨天她不幸睡落枕,一早起來脖子就不能動了,疼的她拍戲的時候慘叫連連。
林導對著鏡頭歎氣,吐槽她這個樣子比較適合演僵屍。
最後不得不臨時更換戲份,讓她坐在那裡當木樁,補拍一些畫麵。
一張黝黑的臉突然放大,出現在宋嘉儀麵前。
嚇得宋嘉儀往後一縮,這一縮立刻牽扯到了脖子。
“啊!!!”
她發出一聲慘叫,倒是把來人嚇了一跳。
等宋嘉儀看清來人,立即拍了拍胸口,一臉驚魂未定:“陳克洋,你乾嘛?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陳克洋比她受到的驚嚇還要多。
他深深歎了口氣,隨即往她的椅子上一坐,一臉萎靡不振的說道:“你這不是好好的嗎?等真嚇死了再找我算賬也不遲。”
他隨手拿起桌上剩了一半的咖啡,嘬的吸管震天響,很快咖啡便見了底。
陳克洋放下杯子,滿足的砸了咂嘴,人重新癱回椅子上:“渴死我了,可算活過來了。”
宋嘉儀抱臂摸著下巴,匪夷所思的望著他:“你的咖位雖小,但還不至於連口水都喝不上,林月都不給你水喝嗎?”
陳克洋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她最近瘋狂迷戀顧筠然,我怕她下毒,等我死了轉投顧筠然門下。”
一麵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他用手擋掉了。
宋嘉儀右手捏著後頸,左手抬著下巴,以這樣的姿勢盯著陳克洋的臉,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你是做鬼了嗎?我就走了三天而已,你眼袋這麼大,臉曬得像剛烤出來的紅薯,搞得好像被誰虐待了似的!”
宋嘉儀搖了搖頭,隨即發現自己做了不該做的動作,立刻又慘叫了兩聲。
陳克洋一臉生無可戀:“我想的嗎?你走之後,顧老師也走了,好家夥,全把我的戲份往前挪,害得我連著拍了三天的大夜戲,我不憔悴誰憔悴?”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
宋嘉儀拱手作揖,臉上笑容可掬,半點歉意也無。
“唉!算了!”
陳克洋哪還能不曉得她,癱在椅子上擺手:“指望你良心發現是不可能了,不管怎麼說,你們回來了,我總算可以休息了。”
“沒關係,你再多喝點咖啡,堅持一下,當演員嘛,誰不得熬個通宵達旦,你就習慣一下吧,咱們這工作沒辦法的。”
宋嘉儀將另一杯咖啡放到陳克洋麵前,挑了挑眉毛。
這個動作不用用到脖子,她這次學聰明了。
陳克洋皺著眉頭看她,有點摸不清她的想法:“我想回去睡覺。”
宋嘉儀不再看他,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她翻開劇本,心不在焉的回道:“你可以和你舅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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