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顧宋陳三人在校武場走戲。
這次還多了個靳如一同參與。
不過她的戲份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站在校武場外,看幾人舞刀弄劍。
陳克洋得了武術指導之後,很快領略訣竅,“霍霍霍”的一陣操作,將手中的長槍耍的天花亂墜,霎是好看。
幾名工作人員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他心裡得意的不行,就要拿到顧筠然麵前班門弄斧,試圖將顧筠然當作背景板,來襯托自己。
顧筠然正和武術指導說話,眼角餘光瞥著陳克洋裝模作樣的過來了,拿著槍對著他各種比劃。
似乎將自己當成惡人,而他是懲奸除惡的大英雄,一麵比劃還一麵對著不遠處的工作人員比愛心,得意的不行。
顧筠然故作不知,依舊與武指耐心請教,隨後趁著與武指比劃的檔口,伸出右腳絆了他一下。
陳克洋剛耍完一套,正對著工作人員拋飛吻,沒留意腳下,登時摔了個狗吃屎,下巴重重磕在地上,長槍脫手而出,在地上翻滾了幾下,骨碌碌往台階下滾去。
“啊呀,陳老師,真是不好意思,你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來的?怎麼也不出聲啊?這……我這腦袋後麵也沒長眼睛,一不小心就把你給絆倒了,罪過罪過。”
顧筠然的臉上堆滿歉意,一麵大方向陳克洋伸出右手。
陳克洋趴在地上“呸呸”兩聲,吐掉嘴裡的灰塵,抬起頭,一臉氣憤的盯著顧筠然。
顧筠然的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示意他抓住自己,表情誠懇真摯,演技無懈可擊。
陳克洋恨恨的拍開顧筠然的手,一臉不爽的爬了起來。
台下傳來一聲輕呼。
宋嘉儀瞧著兩人幼稚的你來我往,搖著頭去撿陳克洋掉落的槍。
哪知不小心被槍杆上突起的木刺紮了一下,宋嘉儀“啊”了一聲,舉起右手查看傷勢。
顧筠然立刻丟下陳克洋,蹬蹬往台下跑。
到了台下,抓起宋嘉儀的右手仔細查看。
宋嘉儀右手食指的側麵被劃了一條口子,正緩慢往外滲血。
顧筠然皺著眉頭看了會,在宋嘉儀強烈控訴的眼神中,忍住了用嘴給她止血的打算。
他轉過頭,高聲叫道:“阿言,給我拿醫藥箱!”
宋嘉儀的右手往回縮了縮,沒能縮回去。
手被顧筠然牢牢握住了,動彈不得。
此情此景頗有些尷尬,她伸出空餘的那隻手撓了撓耳後:“顧老師,不用那麼麻煩的,就一點小傷口而已。”
撓完頭後,她伸出手試圖再次撿槍。
顧筠然出聲喝住了她:“彆動!一把破槍而已,誰丟的誰撿!再割破了怎麼辦?”
說著飛起一腳,將那把槍踢回台上去了。
槍在地麵上來回翻滾了幾下,正好落在陳克洋的腳麵上。
陳克洋抱著右腳,“哎喲,哎喲”叫了起來。
場外響起一陣不大不小的嘲笑聲。
幾名女工作人員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對著陳克洋指指點點。
陳克洋抱著右腳咬牙切齒:“顧、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