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宋嘉儀終於忍不住推開了他,胸口不住起伏,看起來似乎憋壞了。
幾番調息,總算穩住了氣息,宋嘉儀噘著嘴,有些埋怨:“你怎麼這樣啊?”
聲音裡還帶了婉轉的鼻音。
顧筠然此刻情動,壓根不在意她的埋怨,他低下頭,笑眯眯的看著她:“我怎麼樣?”
宋嘉儀低下頭,不去看他,嘴裡嘟囔著:“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著這種事情……”
若是有光線,會發現她的臉已經紅透了。
她的身子不住後縮,後背就是堅實的牆壁,實在無處躲藏,視線來回移動,就是不敢把目光落在顧筠然臉上,聲音看似在埋怨,嬌羞藏在裡頭,不細品壓根品不出來。
偏偏顧筠然就是知道。
他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的下巴輕輕抬了起來:“就是要這種時候想著這種事情才對啊!”
說罷,再次吻了下去。
這一次要比剛才更為激烈,他和她的舌頭交織在一起,反複糾纏,每當宋嘉儀以為他會到此為止的時候,他依然攫著她的唇牢牢不放。
黑暗滋生情愫,環境造就親密,他們在黑暗中不分彼此,吻得難舍難分。
清脆的鈴聲驚醒了正在甜蜜的兩人,顧筠然渾然不覺,依舊抱著宋嘉儀親的起勁。
宋嘉儀憋的辛苦,忍不住以手化拳,輕捶他的胸膛。
顧筠然曉得她的意思,他眉眼帶笑,抱著她親了又親,這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她。
宋嘉儀重獲自由,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臉頰燙的驚人,她以手化掌,不住對著自己扇,懷裡還抱著那杯被擠得有些變了形的棒棒雞。
顧筠然從口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立刻輕咳兩聲,將電話接通了:“喂,顧女士,什麼事啊?怎麼突然想起來打電話給我?”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的刺耳的怒吼,聲音大的宋嘉儀都聽到了:“顧你個頭啊顧女士!叫媽!”
顧筠然將手機放到離耳朵遠一些的距離,對著電話不情不願的喊了聲“媽”。
宋嘉儀忍俊不禁,手裡的棒棒雞差點沒捧住,她連忙將另一隻手也搭上。
沒等顧雲織開口,顧筠然便道:“媽,什麼事啊?我這邊正忙著呢,不能長時間通話。”
邊說邊看了宋嘉儀一眼,眼裡的意思很明顯。
宋嘉儀登時淩亂,低下頭心虛的看著懷裡的小吃,在一堆簽子裡挑挑揀揀,愣是沒找到合適的下口。
“你少胡說八道!我都給小言打過電話了!你這會子根本沒在工作!”
顧筠然心中暗叫不好,不曉得言清將他出賣到什麼地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雲織立刻說道:“你來渝州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是眼裡沒我這個媽了?還是心裡沒這個家了?”
顧筠然頭大如鬥,顧雲織道德綁架起來那是教師級水平,再怎麼說這麼些年的老師不是白當的。
他摸著耳朵嘗試辯白:“沒有……我這不是因為工作臨時趕回來的嗎?結束了還要馬上趕回去,這麼行色匆匆的不想讓你大張旗鼓的麻煩——”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雲織打斷了:“什麼大張旗鼓怕麻煩?你幾年沒回家了?你以為你是大禹嗎?要出去治個十來年水患?也學他來個三過家門而不入?”
作為一名優秀的人民教師,顧雲織一旦教育起他來就開始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大有抱著電話不撒手的意思。
顧筠然聽得頭痛。
一轉眼,瞥見宋嘉儀聽他打電話不住掩麵偷笑,嘴角的笑容十分燦爛。
顧筠然啞然失笑,握著手機耐心聽顧雲織溫習了遍典故,隨後在她停頓的間隙不經意開口:“媽,我現在不是一個人。”
此刻正在聽牆角的宋嘉儀登時一愣,他不會是想把自己捅到他母親麵前吧?
電話那頭的顧雲織也是一呆,隨即說道:“什麼意思?你懷孕了?”
“媽!你胡說什麼呢!”
這一聲媽尾音拖的老長,聽起來十分無奈。
顧筠然掩麵做頭痛狀,他這母親大人又開始即興發揮,亂編故事了。
顧雲織咳嗽了兩聲,聲音立刻變得正經起來:“知道了,我這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嗎?”
說著還刻意壓低嗓音:“小宋在你身邊嗎?”
這下輪到顧筠然發呆了。
他原本是想草草結束這個對話,所以提示顧雲織他現在不太方便。
沒想到顧雲織一語道破他身邊人是誰,令他措手不及,方寸大亂。
這麼一愣便錯失了辯解的良機,顧筠然握著話筒艱難應付:“不是……媽……”
他還沒想明白顧雲織是怎麼猜到的,顧雲織便乾淨利落打斷了他的話:“那就帶著她一起過來吧!渝記飯店,春雨堂包間!快點,讓小言去接你,正是飯點呢!兩個小的懂點事,彆讓我一個老的在這邊等太久!”
說完便掛了電話。
顧筠然和宋嘉儀麵麵相覷,宋嘉儀的臉上布滿疑惑:“你……不會是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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