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洋這麼一問,她一時之間自然不知如何回答,因這些問題原本就不在她的準備範疇之內。
陳克洋沒有得到答案,又轉過頭去問安安;“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安安點了點頭,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藝人戀愛情況啊。
“合著就我一個人是大傻逼,被蒙在鼓裡唄?”
安安摳了摳耳朵,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這樣的答案簡直是雪上加霜,不亞於往陳克洋的心口持續紮刀。
“你們怎麼能這樣啊?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嗚嗚嗚……”
手上的東西嘩啦啦啦落在地上,陳克洋也顧不得去撿。
顯然是傷心極了,他捂住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在場的其餘三人均有些傻眼,誰也沒料到他這一波操作。
安安摳著耳朵不說話,宋嘉儀拽著顧筠然的衣袖目瞪口呆,顧筠然則雙手抱臂一臉不耐煩。
“你踏馬的有完沒完?”
顧筠然被他哭的心煩意亂:“彆以為你在那邊裝模作樣的掉幾滴眼淚,我就可不追究你挖洞的事情!”
陳克洋一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顧筠然指著門外,毫不留情的說道:“要哭出去哭,彆在這裡煩我!”
“沒準你哭的撕心裂肺些,我就大度點不跟你計較了!”
陳克洋雙唇劇烈抖動,望了望顧筠然,又望了望旁邊一言不發的宋嘉儀。
最終跺了跺腳,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哭聲,風馳電掣的跑出去了。
走廊已經傳來議論的聲音,想來他這頓哭鬨出不小動靜。
安安聳了聳肩:“你們聊,我去善後。”
大約是不放心,她又回過頭,叮囑道:“這裡是醫院,以防萬一,還請二位注意一下行為舉止。”
說罷,她關上門,將議論隔在門外。
屋內終於重新陷入平靜。
宋嘉儀和顧筠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莫名的有些詭異。
末了,還是宋嘉儀率先打破寧靜:“你乾嘛要那樣說他?”
顧筠然心裡不痛快,卻又不舍得指責她,便將氣全發在陳克洋頭上了:“我沒弄死他就不錯了!”
宋嘉儀聽出他語氣裡的憤怒。
她想這事確實錯不在陳克洋啊,便想再替陳克洋辯白幾句:“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他也沒料到會發生這些事情啊?”
顧筠然“哼”了一聲:“要是當時把他丟下去能填坑,我絕對毫不猶豫把他丟下去!”
“可是,那坑——”
宋嘉儀還想再說些什麼。
顧筠然一把將她抱住了。
他抱的那樣緊,仿佛要把她鉗進身體裡:“你管他做什麼?”
“要是你當時真的出事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知不知道我差點就再次失去你了?”
“你不能總是這樣丟下我一個人!”
喉頭有些哽咽,顧筠然說不下去了。
胸口被箍得有些窒息,抱著她的那個人卻在輕輕顫抖。
宋嘉儀伸出右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嗯,我知道啦!”
“我錯啦,下次不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