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忙著貪歡,完全不知道時間如何過的,就這樣胡天胡地過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顧筠然終於受不了言清的電話轟炸,穿上衣服走出房門。
一出門便在門口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言清是過來人,焉能不知道他這副鬼德行是怎麼回事。
他盯著顧筠然烏黑的眼眶,歪著腦袋上下一通打量:“透支過度了?”
說著戳了戳他的腰:“你這樣用,會壞的你知不知道?”
顧筠然翻了個白眼,伸出右手再次捂住哈欠:“你的都沒壞,我憑什麼壞?先管好你自己吧!”
言清不由得臉上一紅,小趙過來這幾天,他又何曾節製過。
他用力拍了拍顧筠然的肩膀:“走,下樓烤幾串腰子去!”
正所謂以形補形,中華美食博大精深。
兩人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搭上彼此的肩膀,一左一右並排向前走去。
下樓吃飯的顯然不止他們二人,大部分都是劇組的工作人員,零零總總幾十號人,擠滿了不大的餐廳。
宮良末、林月和安安坐在一桌,陳克洋戴著副墨鏡偏安一隅,不時抬起頭查看餐廳的入口方向;幾名老戲骨坐在一起高談闊論,其中一人正高聲吟誦:“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言清張著嘴愣神,被顧筠然一拍腦袋:“乾嘛呢?”
他走出去幾步,發現言清沒有跟上來,便回去拍他。
言清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吐槽:“這些老家夥可真會賣弄文采,我就不一樣了——”
他回過頭看了顧筠然一眼,突然開始唱道:“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
顧筠然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又在他腦子上拍了一下:“閉嘴好嗎?”
“好的!”
言清吸了吸鼻子。
他已經聞到烤肉的味道,肚裡的饞蟲蠢蠢欲動,他左右看了一圈,當即不再猶豫,拉過凳子在宮良末旁邊坐下了。
安安見狀,把凳子往旁邊挪了挪,給顧筠然挪出個空位。
顧筠然還沒來得及坐下,就見旁邊人影一閃,陳克洋坐到安安挪出的空位上去了。
顧筠然慢條斯理的盯著眼前的後腦勺,心裡盤算著是敲他腦門還是直接踢凳子。
幾秒鐘之後,顧筠然做好了選擇。
他正準備上腳,想起來這裡是餐廳,抬起的腳又放下了。
他右手漫不經心的摸上陳克洋的後頸,嘴裡說出來的話比踢人還有殺傷力:“你是自己起來呢?還是我把你提起來呢?”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語調輕鬆,並不像生氣的樣子。
陳克洋“切”了一聲,正要反駁,聽到顧筠然繼續說道:“不過你要知道,我下手沒個輕重的,脖子這種地方這麼脆弱,萬一不小心弄出個殘廢什麼的……”
他還沒說完,陳克洋就火速從椅子上躥起,抱著頸子躲到後麵去了。
顧筠然撣了撣椅子,坐了上去。
陳克洋瞪著眼睛,嘴裡罵著“死變態”,在林月旁邊加了把椅子。
剛出爐的羊肉串香氣撲鼻,美味可口,言清將羊肉擼在餅子裡,再將餅子卷起來送入口中,用力咬下一大口。
他一麵吃,一麵含糊不清的說道:“吃了快個把月了,這羊肉串配餅還是這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