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嘉儀悶悶的應了一聲。
顧筠然瞧著她鬱悶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明明是你先挑起來的,你這樣子,倒像是被我欺負了。”
宋嘉儀耷拉著眼皮,偶爾抬頭看他一眼:“那……我就開一個小玩笑嘛,哪知你那麼認真……弄得我下不來台……”
聽這意思,是把鍋甩給他了。
顧筠然笑得停不下來:“好,都是我的錯,所以,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哪裡呢?”
一夜過後,宣城銀裝素裹,大雪再次將整個城市覆蓋。
玻璃上的窗花精美絕倫,鴿子在窗外啄著玻璃,清脆的敲擊聲叫醒了屋內沉睡的人。
宋嘉儀困倦的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一張驚豔的睡顏映入眼簾。
儘管已不是第一次這樣醒來,她依然花了幾分鐘去適應旁邊那張臉的存在。
直到她意猶未儘將手撫上對方的臉,方聽到顧筠然幽幽說道:“看夠了嗎,公主大人?”
他將手拿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手上酥癢難耐,宋嘉儀笑著將手拿開了。
窗外那隻鴿子像個偷窺狂,不知疲倦的用嘴撞擊玻璃,宋嘉儀剛坐起身,就被顧筠然重新拖回被窩去了:“再睡會吧,天色還早。”
“已經下午兩點了,天色還早?”
宋嘉儀試圖起身,奈何力量懸殊,身體被顧筠然牢牢箍住了,她隻好放棄了掙紮。
“不用早起,不跑行程,偷得浮生半日閒嘛!”
顧筠然閉目說道,看起來沒睡醒,手卻不安分的在宋嘉儀身上來回遊走。
宋嘉儀有些招架不住,抓著他的手打了幾下:“顧老師,你這是想要再睡會的意思嗎?”
意圖被識破,顧筠然不再偽裝,湊近宋嘉儀的耳畔笑了起來:“此睡非彼睡。”
宋嘉儀一時無言,老實說,她還沒有習慣這樣的顧筠然。
賴完床後,顧筠然心滿意足,抱著宋嘉儀在窗前看雪。
他們此刻位於宋嘉儀在南城的公寓,透過落地窗戶,能夠看到遠處的大廈反射金色的陽光,遠處彎彎曲曲的溪流,像鏡麵般光滑流暢,道路川流不息,密密麻麻的車輛塞滿了細長的公路。
“我小時候在離這裡兩條街的旁邊上小學,每天早上走到街角對麵的那家早餐鋪子吃早餐,那家燒餅的牛肉餡兒特彆香,還有他們家的芝麻醬香餅,麻醬的香味能夠蓋過幾條街,吃了幾年都沒膩過。”
“還有街尾的麵茶,他們家的配菜和彆家不一樣,會加豌豆和花生碎,那會子我可能吃辣來著,每次都要加一勺辣椒醬,不過後來去了饒城生活,漸漸的就不太能吃辣啦!”
“寒假的時候,我還在這條河上滑過冰,剛開始溜冰技術很菜,回回膝蓋都摔得五顏六色的,要疼好幾天,但是每次溜完冰,我都要買上一碗河邊那家的驢打滾,和同學一起分著吃,他們家的黃豆麵比彆家的都要香,而且紅糖水沒有那麼膩,所以我們都愛吃。”
“不過上初中後就很少和朋友出來玩了,媽媽管的比較嚴,一直將我關在家裡學鋼琴,我本來琴彈的還不錯,但是突然之間被關在家裡,心裡反而不開心,就故意彈錯,但是彈錯一小段音節就要挨打,挨完打後繼續彈錯,久而久之,手上全是尺子留下的淤青。”
“印象比較深的是有一年暑假,我真的好想出來玩,有一天就趁著父母不在偷偷跑出來,和朋友去老街逛街,結果就在那個街角剛買完冰激淩,看到我媽從路口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