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穿的感覺有些尷尬，宋嘉儀揉了揉鼻子，看起來有些心虛：“問了，隻不過我不想去創培。”
“為什麼？”
宋嘉儀看起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放開顧筠然袖子上的繩索，開始玩他車上的車載玩具，對著麵前那隻揮舞著雙翅的騷氣鴨子戳來戳去的。
“也不是不想去創培啦，我就是太久沒去茗苑樓了，想去嘗嘗那裡的菜。”
車子一陣急速的刹車，宋嘉儀迅速向前傾倒。
很快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她的五臟六腑都有些難受。
她轉過頭，眉毛倒豎，瞳孔上移，正欲發飆，突然發現顧筠然麵頰陰沉，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一雙眼睛裡仿佛藏了利劍，能將人心底的秘密洞穿，此刻正冷冷看著她。
那種目光令她不寒而栗，到嘴邊的謾罵也變成了疑問。
“怎……怎麼了？”
她有些不安的抓緊了安全帶。
顧筠然一張臉好似從冰窖裡拿出來的，說出來的話絲毫不帶感情：“你剛剛說你想去哪兒？”
“沒……沒去哪兒，我是說……”
宋嘉儀用力的摳著指甲，視線在顧筠然的臉上來回閃爍。
過了一會，她幽幽歎了口氣，道：“顧老師，你從剛剛見到我開始，就沒有表露出一點開心的樣子，我不過是說句玩笑話逗你玩，我難道能真的去那種地方嗎？凱文李那狗東西對我做了什麼，還有誰能比你更清楚嗎？”
顧筠然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半空中抬了抬，還是沒能落到那雙滿是甲片的手上。
他重新啟動了車子，淡淡道：“我不是不開心，我隻是覺得奇怪。”
“哪裡奇怪？”
“你這次回來，和之前有點不大一樣。”
顧筠然答的言簡意賅。
車窗外川流不息，年輕的母親買了串糖葫蘆，漂亮的糖色引得她饞蟲作祟，忍不住咬走了一顆，才遞給年幼的女兒。
騎自行車的行人在路邊等燈的間隙，拿起塑料袋裡新買的燒餅啃了兩口，酥脆的燒餅立刻糊了他一嘴的渣。
宋嘉儀沒有說話，雙手無處安放，摳了許久的指甲之後選擇重新落在安全帶上。
她緊緊抓著安全帶，視線在前方的車輛上遊移不定，試圖抓取一個穩定的目標：“哪有不一樣，是你太敏感了吧？”
顧筠然沒有回答，目光平視前方，麵色不起半點波瀾。
“下次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宋嘉儀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到達創投的時間和約定的剛剛好。
進了電梯，顧筠然抬腕看了看表：11點55分。
作為工作女強人的家庭煮夫，顏栩總是姍姍來遲，因為他現在又當老公又當爹。
除了接送蘇星燦上下學，寒暑假還有興趣班，還要兼顧到他女王大人的事業，於是他從閒置的那個變成了為家庭兩個人忙碌的那個。
他總是看起來無所事事，卻又每天好多事，顧筠然差點忘了，他還在替自己照顧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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