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隱約不安,便來問一嘴。
那時,宋晉遠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
他怕蘇錦蘭瞧出端倪,便偏過頭,將眸底裡籠罩的陰霾儘數化去了:“她無事,最近正在閉關修煉,手機玩的少了,等她出關了我會叫她聯係你。”
隨即便將話題扯到自己從國外新帶的一幅畫作上,同她交流了會近幾年流行的創新畫在市麵的流通率。
蘇錦蘭大約聽出弦外之音,便沒再追問他宋嘉儀的情況。
其後兩天,通過宮良末提供的航班信息和酒店入住信息,宋晉遠成功揪出當初給工作室發郵件的始作俑者:任小呂。
張秘書很快將任小呂的所有信息呈到宋晉遠的辦公桌上來。
任小呂,男,現年23歲,自由職業者,宋嘉儀狂熱私生飯。
兩年前,任小呂還是大學生的時候,便瘋狂癡迷宋嘉儀,甚至不惜為了跟著她的行程頻繁翹課,導致留級。
任小呂家境不錯,所以可以支撐他追星的巨大開銷。父母自小離異,任小呂跟著母親生活,母親忙著打理生意,基本對他不聞不問,對任小呂的所有需求皆是拿錢打發,因而造就他偏激缺愛的性格,其後在宋嘉儀身上找到歸屬感,開啟了他的瘋狂追星之路。
兩年前宋嘉儀去西班牙拍攝《fashion》雜誌封麵的時候,他也跟隨去了西班牙。
按照照片的拍攝視角,他當時是在離宋嘉儀入住的酒店不遠的另一家酒店拍攝那張照片,但不知為何並未向警方揭露此事。
其後宋嘉儀出事,任小呂消沉了一段時間,隨後更是荒廢學業,中途輟學。
一年多以前,任小呂在超市購物時與人發生口角糾紛,憤怒之下與對方大打出手,將對方打成重傷,後經鑒定達十級傷殘,被判入獄一年零三個月,前兩個月才剛放出來。
宋晉遠看完後,將任小呂的個人資料丟到桌上,食指叩了叩桌麵:“任小呂人呢?”
他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張秘書眸光微動,抬起頭看了宋晉遠一眼,感受到來自老板的怒火,立刻說道:“上個月任小呂通過私人方式再次聯係到小姐,估計是透露了一些有關於當年事故的消息,引得小姐奔赴西班牙。”
“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任小呂也去了西班牙,回來之後,沒過幾天,就被人舉報吸毒,現在正在戒毒所呆著呢!”
說到這裡,張秘書頓了頓,視線裡劃過一絲遲疑。
宋晉遠沉聲道:“說下去!”
“是!”
張秘書不敢怠慢,一鼓作氣說了下去:“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舉報任小呂吸毒的人是凱文李,湊巧的是,舉報的前一天,小姐剛好跟凱文李有過聯係。”
房間裡彌漫著窒息的沉默,桌上的莫比斯環永不停歇,機械的重複著環繞動作,像一場看不到儘頭的循環。
張秘書盯著那環往複,試圖看出起始的點和結束的點,直看到眼花繚亂,不得不放棄重新開始。
一聲沉重的歎息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宋晉遠將眼鏡取下來,用力揉了揉眉心,試圖將褶皺撫平。
隨後,他癱倒在椅子裡,有些疲倦的說道:“將那個狗東西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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