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筠然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右手重獲自由,他就沒必要開口了。
他覺得這樣的顧筠然既無趣又可憐,便尋了個機會同他好商好量:“阿然,你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啊?”
顧筠然合上《fashion》,抬頭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好像藏了一個旋渦,引得人移不開眼。
“為什麼啊?”
他問的那樣坦然,言清反而不知如何回答,摸著後腦勺掙紮了半天,還是選擇了粉飾太平:“沒……我覺得你……嗯不是,哈哈,是我想休息了嘛,哈哈哈哈……”
顧筠然點了點頭,右手抵在唇上思索了會,答道:“那我和紀姐說一聲,放你幾天假吧!”
“不是……我,不是!”
言清手腳並用,即興發揮了一場單人熱舞,想表達的表達不出來,確實有點憋屈。
“怎麼,你不想要放假?”
顧筠然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右手在臉頰上撓了撓,顯然不明白言清想表達什麼。
言清雙手交握,用力絞了絞,硬生生從胸腔裡憋出一句:“那……怎麼會呢!”
沒有人會跟假期過不去吧。
於是他愉快的獲得了一周的假期。
但他並不快樂,當他睡到日上三竿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起床時,腦海裡想到的是顧筠然那張失了魂的臉現在在做什麼。
當他坐在餐廳嘗大快朵頤著他許久沒能嘗到的美味時,他腦海裡回想起顧筠然噴他滿臉飯的場景。
當他躺在床上準備結束這愉快的一天時,腦海裡想到的是顧筠然沒有睡眠枕和眼罩他能睡得著嗎這種無聊問題。
他思來想去,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天醞釀不出一絲睡意,他煩躁的大喊一聲,從床上彈了起來。
這樣的日子顯然不是辦法,第二天一早,言清就提前消了假,乖乖回去了。
顧筠然看見他時,甚至都沒有一絲疑惑,隨口來了句“來啦”,就低頭繼續看手機去了。
“嗯啊。”
言清沉重的歎了口氣,轉身給顧筠然收拾行李去了。
他在心裡止不住的哀嚎,這種低聲下氣小透明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哇。
他想大聲笑出來都不可以,生怕他的快樂刺痛顧筠然脆弱的小心臟。
那女人,是死了嗎?怎麼這麼久都不見放出來呢?
樓外綠意盎然,爬山虎順著藤蔓悄咪咪的往上生長,老舊的牆皮在一場又一場的春雨後層層剝落,露出暗灰色的牆磚來,牆上繪的燕子回巢剝落了巢穴,燕子無家可歸,帶著茫然停留枝頭翹首以待,正是播種的時節,是春機盎然,萬物勃發的季節。
樓內窗戶半開,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直射進來,照在屋內病床上躺著的人臉上,素淨的麵龐不施粉黛,睫毛在晨曦中透亮,蒼白的嘴唇猶如尚未著色的素描畫,呈現一種彆樣的美感來。
宋晉遠抬眼望了眼窗外的陽光,起身將宋嘉儀的床抬高,方便她更好的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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