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仿佛灌了鉛,帶著對未知的不安揣測使得她寸步難行,她幾乎用龜速往玄關前進。
這種詭異的現象使她察覺異常:自從進入到這間房間開始,她的思緒便亂成一團,不成章法,連正常的判斷能力都受到影響,她現在分分鐘陷入思維怪圈,上一秒想的同下一秒想的有時並無直接聯係。
好在即便龜速,她也走到了玄關,右手遲疑著伸向門把手,結束了她的胡思亂想。
與上次見麵的時候截然不同,任小呂新剪了頭發,換了乾淨的衣服,臉上的胡茬也刮的乾乾淨淨,看起來像個稚氣未脫的大學生,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顯然是來之前收拾過了。
任小呂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原本暗淡的眼睛瞬間灼熱起來,露出精光。
他一把抓住門框,力度大的驚人,手掌在門上發出一聲巨響,嚇得宋嘉儀往後退了兩步,心臟差點從胸腔裡跳出來。
“你乾什麼?”
她捂著胸口尖叫,聲音都被嚇得變了調,嘴唇微微發顫,暴露了內心的惶恐不安。
任小呂見她驚慌失措,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後不安的理了理衣服,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我……我沒有要嚇你的意思,你彆生氣,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連連擺手,退到自以為覺得合適的距離,見宋嘉儀麵色稍稍緩和,才又大著膽子向前邁了一步。
“乾什麼?”
宋嘉儀立刻喊了一聲,她手裡握著金屬絲捏就的藝術品,複雜的鏤空花紋彎曲成一把寶劍的模樣,劍柄上鑲了一顆紅色的寶石,寶石的邊緣還攀附了一隻細小的青蛇,那青蛇做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這樣一個藝術品被她拿來當作防身的武器,顯然有些雞肋。
任小呂看出她的防備,右手擦了擦鼻子,隨後舉著雙手示意自己並無害她的想法。
他身後就是酒店房門,再往後退一步,後背就要貼上房門,已經退無可退,他遲疑著將手伸向口袋,似乎是在兜裡翻著什麼。
“乾什麼?”
宋嘉儀的聲音又拔高了一個音節,這屋子帶來的壓迫感令她倍加難受。
宋嘉儀舔了舔唇,感覺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頭頂的燈光灼得她目痛,她不由得舉起手阻擋,一種精疲力竭的感覺向她襲來。
她覺得頭頂的燈光有了重影,耳邊嗡嗡作響,仿佛屋內的陳設都有些晃動。
她用力甩了甩頭。
“你不用感到緊張。”
任小呂的臉上流露出傷心的表情,宋嘉儀的對他的防備讓他備受打擊,竟然先叫起冤來:“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我的小天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才是最在意你的人!你根本不用這樣防備我!”
宋嘉儀咽了下口水,舉手擦掉額頭的汗水,視線裡滿是不信任:“你說的那些我都不記得了,我隻知道你這幾天瘋狂威脅我,現在卻說是為了我好,換做是你,你會相信這樣的說辭嗎?”
她又往後退了一步,屋內香氛的味道原本並不濃鬱,此刻卻熏得她幾欲作嘔,暈眩的感覺一陣一陣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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