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他寵壞!
換作平常,溫鵲語才懶得去捉摸他心思,但這回,她是真的好想要他一起去。
於是,她便當作許願的說“我希望你會。”
嗤。
祁照簷似誹笑了聲,“天真。”
天真?
這是在笑她異想天開嗎?
心田沉甸,又攏了一片陰霾,溫鵲語驟時都沒譜了。
房間陷入短暫安靜。
祁照簷瞧她不再作聲,鬆開她的小腰,掀被起床,意味不明說“我那幾日,行程應該也很滿。”
所以,意思是不去了,對吧?
看著他徑直走進浴室的背影,溫鵲語心情一寸一寸的失落,早知道就不提了,又給自己添堵。
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踱去窗台尋找鵲鳥,卻陡然瞅見自己之前落下的小桶包被掛在一旁,裡麵裝著她的一支絲絨口紅和一串鑰匙,還多了三枚硬幣,以及一條絲帶。
溫鵲語認出來那三枚硬幣,是她還給他的那三元豆漿錢。
而絲帶,是兒童節那天,祁照簷從她的辮尾上扯下來的。
沒想到,居然全被他拿來貯藏在這裡。
心情忽而又晴朗了。
因為像如此不起眼的小物品,他都沒有隨手扔掉,無疑是對她的另一種默默無聲的珍惜。
悄然把小桶包掛回原位,溫鵲語不打算將它拿回家,她想看看他能偷偷攢多少東西……
七八分鐘後。
洗漱完畢,祁照簷從浴室出來,便見溫鵲語悠哉悠哉的躺在觀景陽台的竹製搖椅,吱呀吱吱的一起一落,甚是愉快愜意,絲毫不會因他沒有答應要去團建而難過。
這明擺從一開始就巴不得他彆跟著一起去。
她果然是想要跟彆的男人尋找刺激。
挺行。
他一定會讓她如願以償……
……
四號,晚上,七點。
三輛十五座的豪華中巴車停在浪鵝科技園。
同事們已經個個整裝待發。
溫鵲語捏著手機,猶豫一會,按住微信語音,告知了祁照簷一聲,“我們現在就要出發去祈山古寺了。”
“嗯。”祁照簷回複得很快,但真的沒有來。
溫鵲語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薄燃見狀,幫她拎過行李箱放進中巴車裡,說“怎沒精打采的?快上車去休息會。”
他其實知道原因,剛才溫鵲語在給祁照簷發微信時,他站在旁邊全都聽見了。
無非是祁照簷太忙無法來參加而將她惹成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的。
“鵲鵲,”在溫鵲語欲邁腳上車之際,他倏而又忍不住問她,“你跟祁照簷,確認關係了嗎?”
溫鵲語一怔,轉回頭,聲音在夜風中不太堅定的飄搖“應該算確認了吧。”
如果祁照簷今晚有來,那她一定會篤定回答。
可現在這樣,她反而迷茫了。
畢竟這幾天,她還獨自幻想著祁照簷可能是在給她製造驚喜。
然而直到車子啟動,遠遠的駛向祈山古寺,仍然盼不到祁照簷趕過來的身影……
中巴車平穩的穿過隧道,昏黃的路燈光線渙渙散散,溫鵲語少了些平日的靈氣,像是被人抽了主心骨,目光一直空洞洞的望著車窗外麵,似乎已無任何事物能引起她的興趣。
卻突然!
五輛同色係的越野車追逐而至,極致囂張的擦著中巴車的間隙疾速掠過。
溫鵲語眼睫猛地一顫,好像看見為首的那一輛越野車的車主,是祁照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