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挽著雍王的那雙手更緊了,滿臉笑意,像是沉浸在蜜裡一般。
葉家眾人也並未在燈市停留多久,亥時初便回了府。
與此同時,白承之和柳一平也回了城西的簡舍。
白承之剛進屋,一個黑影便從房梁落下,他帶著一副黑色麵具,腰懸長劍,對著白承之抱拳。
“怎麼了?”白承之看著暗衛無生問道。
無生平日裡話不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都不會說話。
“公子,今日有人來胡同打聽公子的身世。”
一聽到有人打聽自己,白承之臉上的笑意迅速隱去,一股冷意浮上麵龐。“是誰?”
無生的神色有些古怪,“是葉府的下人,國公夫人身邊的一等嬤嬤。”
白承之的眸光閃了閃,國公夫人的貼身嬤嬤?
“她打聽了什麼?”
“打聽了公子的姓名、年齡、籍貫,還有公子是否身體康健,平日裡都做些什麼。”無生如實回答。
聽到這話,白承之臉上的寒意已經悉數散去,一抹熟悉的笑意又浮上麵龐。他略略思索,袖袍一揮,走到桌前拿過一張紙寫起字來。
無生沒有離開,他就靜靜站在那裡等白承之寫完。
“好了。”白承之拿起手中的紙,細細端詳了一番,滿意點頭。“下次再有國公府的人來打聽這些,你就照著這上麵的說。”
無生接過那張紙細細看了一番,麵具下的嘴角猛烈抽搐,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白承之。
年方二十,身體康健,貌美俊朗,常令女子側目;此人才華卓絕,文氣斐然,乃六國大儒藍老先生關門弟子。曾遊離列國,心胸廣闊,見識頗多;白先生心懷仁善,時常為蟲魚鳥獸之死感慨傷懷,卻不優柔寡斷,遇事果決,有足以安身立命的些許家業……
無生看著公子那一排排字跡,洋洋灑灑滿滿一整張紙,而且字裡行間的自我褒獎讓人不忍直視。更奇怪的是,公子在最後一行大大地寫著無妻室,不曾有婚約。
“這……”來打聽的葉家人也沒問這個啊……
無生發誓,今日他將這一年的表情都做完了。
“有什麼問題嗎?”白承之轉頭問道。
“沒!沒有!”無生急忙答道,隨即將紙張揣進懷裡,嗖地出了門,準備今夜挑燈苦背。
正月轉眼過去了一半,正月下旬又發生了幾件事。
正興街的鶴鳴軒分號開業了,當天林掌櫃忙上忙下,酒樓內又是試吃,又是推出新菜,還有一係列折扣和花樣各異的活動,鶴鳴軒分號內人來人往,熱鬨異常。
但酒樓的夥計們看著後院那顆高大的銀杏樹,總覺得有些多餘且擋路。但林掌櫃十分嚴肅地告訴大家,這是酒樓的風水樹。眾人一知半解,也不再說什麼。
又過了幾日,昌平街的綢緞鋪子也開業了。
梁國三皇子回去後,將虞梁間的商貿合作之事告訴了梁帝,穩賺不賠的生意梁帝自然不會拒絕,隻當是虞國在向自己示好,於是十分高興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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