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葉安珺帶著幾本書,和葉安崢、葉安懷兩兄弟早早去了國子監。
晚課之後,葉安珺在課室外叫住了白承之,將書還給了他。
白承之拿著書,眉頭皺了皺。
葉安珺忙道,“長姐知道這些書都是極為難尋的孤本,她已看完,托我親手交給先生,當麵向先生致謝。”
聽到這裡,白承之的麵色好了許多,他接過書。“葉大姑娘和我還真是客氣得很。”
葉安珺聽到這句話,有些不自在,隨即偷瞄了白承之一眼,也不知這話該怎麼接。
正巧此時,有兩個人勾肩搭背從葉安珺一旁路過。
白承之看著往國子監大門方向走去的兩人,微眯著眼,“葉安舒。”
葉安舒剛剛太過得意忘形,壓根沒注意到這邊兩人,一個是自家五哥,一個是白承之。
“嘿嘿……”葉安舒嬉皮笑臉地走過來。
“還沒到下學時間,怎麼,又要逃課?”白承之一臉審視。
“我們今日的課業都做完了,今日有事,得早點走。”
白承之不為所動,他將一隻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腰杆,一副不放人的樣子。“你先說說有什麼事?”
葉安舒的眼珠子轉了轉,湊到白承之麵前。“三天後長姐就要過生辰了,我得出去給她挑禮物啊。”
白承之的眸子動了動,他看了葉安舒一眼,沒有說話。
“五哥,你的禮物可選好了?”葉安舒又看向一旁的葉安珺,像是在刺探什麼要緊的軍情。
“嗯。”葉安珺點了點頭。
葉安舒頓時來了興趣,“你挑的什麼?”
葉安珺有些遲疑,白先生還在這呢,八弟問話竟也不挑場合。可他一抬頭,卻看到白承之竟一臉好奇的模樣,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奇怪,白先生也關心這種小事?葉安珺心裡嘀咕,嘴上卻很誠實。“我給阿姐繪了個扇麵。”
扇麵?這個東西倒是新奇有趣。
葉安舒一聽,苦著臉。“五哥,你都快科考了也不嫌折騰,準備的東西這麼彆致,那你今年的禮物,豈不是又把我比下去了?”
葉安珺笑了笑,“禮物全憑心意,哪裡就要拿來比了。”
“阿珺說得對,禮物全憑心意。”白承之笑著看向二人。
葉安珺卻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白先生什麼時候和他的關係如此親近了?母親和長姐叫他阿珺,他聽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可白先生畢竟是他的夫子啊。這聲阿珺,他聽著著實感覺彆扭。
見五哥和夫子一唱一和,葉安舒嘟著嘴,也不說話。
“你還不走?”白承之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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