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於我而言是何意,你是知道的吧?”白承之看著她,眸子裡滿是希冀。
葉寧語幾乎沒有遲疑,輕啟朱唇,下意識說出了兩個字。“飛廉。”
“哎!”白承之溫柔地答應了。
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自己了。
白承之的嘴角揚起,眸中的目光變得愈發熾熱。果然,她是懂他的。
白承之對自己身份的秘密一直嚴防死守,遊曆各國的這些年,知道他身份的人寥寥無幾。可此刻,聽到葉寧語說出他真正的名字,道出他內心深處隱藏最深的秘密。白承之心裡沒有任何冰冷和殺意,隻有溫柔和快樂。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今夜所做的這些都是對的。他意識到,似乎自己對葉寧語的情意比想象中的還要深。
“還記得那晚你受著傷去軒轅客棧,遇到我時對我說過的話嗎?”白承之言語極儘溫柔。
葉寧語幾乎沒有回憶,便想起了那夜她說的話。
“自在如風是謂‘飛廉’。世人都願如風般自在,可偏偏自由最是難得。尤其是像先生這樣的人,雖遊曆山水,情之所寄,怕還是這波譎雲詭的廟堂。”
是的,那個時候,她就是要告訴白承之,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他在大都的這些日子,葉寧語希望他的算計和謀劃不要用到自己身上來。他們兩個,都有各自的使命。那麼,互不乾涉各自安好就行。
可沒想到,當日的一句話,白承之今夜又重新提起。
“你知道我的身份,可從未泄露半字。你說你我之間萍水相逢,可我以為,這不是萍水相逢。葉大姑娘,你我二人的命運已經交纏在了一起。”
兩人相隔不過半步的距離,白承之比葉寧語高出一個頭,此時站在她的麵前,他的唇正好位於葉寧語的額頭之上。
這個姿勢,讓葉寧語的心跳頓時又加速了起來。
葉寧語望著玉佩上那個大大的“風”字,又聽白承之說的這些話,一時思緒混亂。“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向淡然沉穩的白承之此刻長長呼出一口氣,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他將玉佩穩穩放在葉寧語的手心,“白某心悅葉大姑娘,不知葉大姑娘可心悅白某?”
“這……”葉寧語渾身止不住顫抖了一下,一時竟有些慌神。
怎麼就這麼突然呢?怎麼他今夜要對自己說這種話呢?
與白承之相識相逢的一幕幕像是一張張畫一般,眨眼間全部湧入葉寧語的腦海。
去年他在西郊拔劍救自己,那一晚他攬著她的腰在大都城的夜色中飛簷走壁,他們被困在宮裡的偏殿,他們一起潛入興隆酒樓的後廚,他在書鋪的書架前大方地送書給她,元宵燈會上兩人異口同聲的那句“同甘共苦”……
不知不覺,他們竟一起經曆了這麼多的事。他們明明可以沒有交集的,為何這一世她與他會走到這一步?
“葉大姑娘,葉寧語!”白承之的聲音依舊溫柔,不過這一次卻帶著萬分的鄭重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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