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陳叔那邊我相信他自有安排,我們就不必催著了。”
“是。”
“還有一事,日後這幾個鋪子每個月的賬冊,都先送到三姑娘那裡去。茶鋪和絲綢鋪的一應事宜,也可都稟三姑娘。”
林掌櫃心知大姑娘這是要開始重用三姑娘了,連忙應下。
葉寧語沒有在這裡再多停留,又交代一番後,便再次從密道回去了。
平日裡來鶴鳴軒吃飯,葉寧語可以大方地走正門。可如今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見右相,葉寧語不得不小心為上。
她很快就回了書房,當她從書房裡出來時,一開門就見青連守在外麵。
聽到書房的動靜,青連也轉過頭看過來,看到葉寧語的那一刻,青連忙笑著小跑過來,為葉寧語披上了一件衣裳。
如今已是二月底,沒有之前那麼冷了,可到了晚上還是有些涼意。
主仆二人不動聲色地回了秋水院,下人們還以為大姑娘在老爺的書房裡看了一個時辰的書,綠珠帶著幾個二等丫頭準備了熱水和帕子,說是給姑娘敷一敷眼睛。葉寧語倒是沒有拒絕,半靠在內屋的軟塌上,任由她們伺候著。
葉寧語的腦海裡閃過道道思緒。
過了今日,那瑞王怕是再無翻身的機會了。還有張少節,他本可以不必這麼快倒下的,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至於崔敬忠,日後他行事必定會加倍小心。對於葉家,他也隻會儘可能遠離,不會卷入這些是非中來。可葉寧語會輕易放過這枚好棋嗎?自然不會。
這個老謀深算的家夥,她要使勁地薅他的羊毛,直到把他薅禿了。
雍王自不必說,自從她口稱要為他謀劃,這些日子雍王有驚有險,估計現在還沉浸在那三千匪兵的傷痛裡。這一次,太子徹底失勢,雍王會得意一段時間。
且讓他先得意著,他越是得意,自己也就越容易獲得他的信任。
不知不覺,葉寧語想了許多,竟靠在軟榻上睡著了。
第二日,葉寧語從床上醒來,在葉永和上朝前,葉寧語先去見了三叔葉永和一麵,告訴他楊宏泰所提之事,昨夜已經處理好,讓葉永和心中也有數。
葉永和雖然詫異,卻也沒說什麼,隻深深看了葉寧語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葉寧語把葉寧秋叫到了秋水院,告訴她從今天起,對茶鋪和絲綢鋪的事多上些心,以後每月這兩個鋪子的賬冊,就先交給她。鋪子的一應事宜,也都由她來決定。決定不了的,再來問過葉寧語。
葉寧語還告訴她,日後在鋪子的經營上,多提點一下葉寧希。
葉寧秋深知長姐有意栽培自己,一一應了。
中午,葉寧語又去福來院陪江氏用了午飯。做完這些,她便回了秋水院等著。
瑞王已經在宮中困了好幾日,依照虞帝的性子,他一定不會在早朝上審理流民事件。怎麼著也得等到早朝之後,召集崔敬忠幾人單獨說話。
事實上,也確如葉寧語所想的那樣。
臨近下午的時候,從宮裡傳出了兩件大事。
一是瑞王不知犯了何事,被送到了宗人府,皇帝下令永遠不得出來。二是戶部尚書張少節因中飽私囊,貪斂瀆職,革職下獄,三日後處死,其餘家眷流放西北。
消息傳來,朝野上下再次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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