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盤問之時,葉安珺取出了幾人的腰牌。
見是今晚榮恩宴上的狀元、榜眼和二甲頭名三位公子,禁衛軍們紛紛行禮。
“原來是小侯爺、狀元公和榜眼公,失禮了。”
這幾位公子日後可都是朝廷命官,而且這裡麵還有兩位葉家的公子,他們自然也沒有小看。原本準備例行查看馬車,此時也沒有再查看了。
葉安珺擺了擺手,“無妨,許兄今日在席上飲了些酒,酒量不佳,走到此次實在沒辦法,隻好先讓他鬆緩片刻了。不知是否妨礙了各位的公務,葉安珺在此賠個不是。”
葉安珺本就生得清朗俊逸,如今好言好語,麵帶微笑,幾個禁衛軍哪裡見過侯爺身份的人對他們這般客氣,也都禮貌回應著。
這幾個禁衛軍裡,有兩個是曾經葉永長之案事發後,被派遣到葉府守衛過幾日的,見過當日葉安珺為大都百姓奉茶的樣子,也是這般有禮有節,進退有度。
當時,那片拳拳孝子之心以及對待平民百姓的真摯之心,著實讓那幾個禁衛軍驚歎了一把。那日,有好幾個禁衛軍還暗暗紅了眼。
如今再看葉安珺,不禁對他更生出了幾分好感。
“小侯爺說的哪裡話,陛下剛剛回宮,我等奉命在此護衛各位進士大人安然離開。你們請便,有需要我等的吩咐便是。”
葉安珺微笑著頷首,“多謝了。”
禁衛軍們沒有繼續待在葉安珺麵前,而是回到了關卡旁,繼續旁若無人的守衛著。
一旁的葉寧語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大致有了數。
許兄?葉寧語剛剛對那個在路上嘔吐之人的身份似乎也有了猜測,這會兒不動聲色地看著那邊,一張麵孔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莫非是……許銘舟?
心裡有了這個答案時,再去看,果然,就發覺那個身影確實十分清瘦,和許銘舟有些相似。
這就難怪了。想必今夜在宴會上,作為狀元公的許銘舟一定沒少被灌酒。葉安崢這個榜眼挨著許銘舟坐著,宴席一結束送他一程也算不得什麼。
隻是,兩個弟弟似乎並沒有喝太多酒,如今看來還算是清醒。也不知許銘舟喝了多少,竟吐成這般。
想通了這些,葉寧語打定主意,想著怎麼從這個距離躍上馬車。
這段距離雖然說遠不遠,也就二十來步。可要是就這麼上去,一旁的禁衛軍肯定會發現。
“籲!”驅車之人勒馬的聲音傳來。
也不知怎麼回事,馬車前的馬此時正來回踱著馬蹄,一副不安分的樣子。
葉寧語認出了那個驅車的人,似乎是肖護衛的屬下。
是了,前些時候她吩咐了肖護衛,這幾日公子們外出赴宴時,選個機靈的護衛親自趕車,一是為了照料妥當,二也是為了守衛他們的安全。
既然是肖護衛的人,而不是葉家的普通車夫,那就好辦了。
葉寧語心生一計,“咕咕!咕咕!”一聲輕微的鳥叫聲傳入驅車之人的耳中。
驅車之人是個年輕且看著乾練的男子,時常跟著肖護衛外出辦事,早就形成了細心謹慎的習慣。
如今,聽到這聲熟悉且蹊蹺的鳥叫,心中頓時生疑,不動聲色地朝四周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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