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忙來到葉安珺麵前,悄無聲息地遞過去一個眼神。
葉安珺不知馬車內是什麼情況,但他看明白了車夫的意思,一把將車門拉開之時,竟看到一個黑衣身影。
再定睛看去,嘴巴微微張了張,一聲“阿姐”還未叫出口,就閉了嘴。
他一步上了馬車,隨後,葉安崢扶著許銘舟也上了馬車。
葉安崢在這方麵的警覺並不如葉安珺,又加上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滿口醉話的許銘舟身上,起初他並未察覺到什麼,直到上了馬車,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雖然葉安崢的警覺性不高,但反應並不比葉安珺差。他也很快就意識到,長姐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
又想起剛剛馬車無故受驚,如今再看車夫的眼神,頓時會意。
至於許銘舟,本來就醉得不輕,一上馬車更是倒在葉安崢的肩頭上,口中還喃喃地說些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車裡多了一個人。
葉安珺提高音量,“快些走吧,狀元公醉得不輕,得儘快把他送回去。”
馬車坐在前麵,也提高了音量。“幾位公子坐穩了,小的這就走。”
說罷,一臉平靜地朝著關卡的方向駛去。
禁衛軍見馬車過來,便將關卡開了一個通道。
馬車毫不阻攔地駛過了關卡,駛出之時,葉安珺開了一半的車門,探出半個身子。“剛才多謝各位了。”
禁衛軍們忙道不敢,原本要例行檢查車輛的情況,如今聽到他們說要即刻送狀元公回去,也就不檢查了。
反正剛剛裡麵幾個人都出來過,馬車他們也都掃過一眼,這幾位公子的馬車能有什麼問題?
就這樣,葉寧語坐在最裡麵,一言不發地跟著兩個弟弟走出了這條道。
走了很遠,葉安珺又開了車門,見周圍沒有人,兩邊也一片安靜,這才壓低聲音。“阿姐怎會在這裡,剛剛是怎麼回事?”
葉寧語看了偏倒在葉安崢肩頭的許銘舟一眼,也放低了聲音。“說來話長,回去再說。”
葉安珺知道恐有些話不便在此刻提起,也沒有多問,隻點了點頭。
“我們先送長姐回府。”葉安崢道。
“不用了,你們把我放到下一個路口,先把許公子送回去。”
葉家兄弟並沒有為這句“許公子”心生疑惑,他們隻道自己剛剛在車夫麵前提了狀元公,長姐隻道這便是今科狀元。能稱呼出許公子,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葉安珺不答應,“那不行,現在這麼晚,要把阿姐送回去我們才安心。”
“肖護衛在前麵路口,自會送我回府。”葉寧語道。
兄弟倆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他們也知道,長姐這般打扮出府,又行蹤小心翼翼,怕是不能這樣明目張膽地坐他們馬車回去,也沒有再勸。
到了前麵的路口,馬車停下。直到看到肖護衛出現,葉寧語這才下了馬車,兄弟二人也才駕駛著馬車離開。
他們朝著許銘舟所住的客棧走去,準備先將狀元送回去,他們再回府。
肖護衛一碰上葉寧語,主仆二人對了一個眼色,便一前一後朝著葉府的方向飛簷走壁。
葉寧語走在前麵,肖護衛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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