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葉寧語既然曾經承諾,助殿下成就大業,今自當儘力為殿下搜尋此物,隻不過在搜尋過程中,若是不想打草驚蛇,恐怕還需廢些時日。”
雍王聞言,讚同點頭,“這是自然,萬萬不能打草驚蛇。想必暗裡都是父皇的人,寧願沒有進展,也不能讓父皇察覺出我們的目的。”
有雍王這句話,葉寧語便放下心來。正要說什麼,就聽雍王一陣歎氣。“唉!”
“殿下可有什麼煩心事?”葉寧語一臉關切的樣子。
雍王拿了一個沒有用過的杯子,親自替葉寧語倒上一杯熱茶放到她的麵前。“成王回都已有半年之久,如今卻是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也不知本王這個四弟是何打算。”
葉寧語輕抿一口茶,腦中思緒翻轉。
往年,成王遊曆在外,隻在虞帝或者皇後生辰的時候回都,而後也不過一兩個月又出去了。而且不一定每年都回來,要是遇到不回來的時候,成王就命人送回大禮。
而這一次,成王竟在大都待了這麼久。又逢儲位空懸,近來朝中議儲之聲頻出。成王在這個時候留在大都,是什麼心思雍王不得不猜上一猜。
“我倒是覺得殿下不必憂心。且不說陛下心思如何,單看朝中眾臣,誰不看好殿下。至於成王,尚無功勞傍身,又從未上朝議過事,在朝中更無重臣擁戴。要說唯一可與殿下相比的,便是皇後這位生母。可皇後為人向來不爭,相比之下殿下的生母萱妃娘娘聖心更重。如此一來,這諸位落入殿下手中隻是早晚之事。”
“阿語當真這麼認為?”雍王的眸子裡射出一抹亮光。
葉寧語微微歎了口氣,“殿下早些年儘心輔佐前太子,如今又日日為陛下分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成王遊曆在外十餘年,說得好聽些是與世無爭,說得不好聽就是遊手好閒。這樣的皇子,陛下又怎會讓他繼承大統。”
葉寧語說話時,眼神從最初為雍王鳴不平到後來的篤定,一番說辭下來,神色都激動了幾分。那模樣,讓雍王對自己這些年的功勞深以為然。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認定,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事事為父皇著想的好兒子。
“阿語說得甚是,本王一心替父皇著想,是時候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葉寧語心中冷笑,麵上卻神色鄭重,一收剛才的哀歎。“我這裡有件大事要向殿下稟報。”
雍王這才想起,昨日葉寧語寫信說有要事相商。剛剛隻顧著說國子監的事,倒忘了過問她要說什麼。
“何事?”
葉寧語朝四周看了看,湊到雍王麵前,壓低了聲音將那日在興隆酒樓地下所見之事告訴了雍王。
當然,她並沒有說自己探查的過程,更沒有說她在興隆酒樓放了陳都尉這枚眼線。至於興隆酒樓的真正東家是她自己,以及她通過查看工部的地下圖冊,查出了平安渠這些事,她都沒有說。
她不會讓雍王知道,自己已經查證了這麼多東西。她要告訴雍王的,隻是明麵上的線索。
“殿下,此事乾係重大,我不好拿主意。要如何處置,就看殿下的意思。”
雍王一連喝了幾口茶,才將心頭的駭意壓了下去。這個前太子,遠比他想得更為大膽!
原本前太子的落馬讓他以為,此人最多不過是有些手段和私心,如今看來,他竟膽大包天。
這件事若是讓父皇知道……
雍王的心裡想著許多種可能性,不過眼下沒有表露半分。
葉寧語所說的線索,他還要派人去一一查實。若真如此,這件事該如何處置,也得好好思慮一番。
“阿語,這件事確實匪夷所思,甚至還有些棘手,待本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