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說謊,事實上,有了前麵幾場的激烈爭鋒,特彆是第七場葉寧語的一戰三之後,最後的兩場就顯得平平無奇。
九場辯論,大家在這裡站了近兩個時辰。到了最後一場,看熱鬨的人已經走了一半。第九場一結束,大家也就走得差不多了。
幾人正說這話,就聽見一個聲音傳過來。“葉安舒,你可以啊,自己沒本事就找幫手?”
葉安舒不覺眉頭一皺。一轉身,就看到唐小山一臉不服氣地走了過來。
唐小山的目光最先落在葉安舒身上,一臉嫉恨的模樣。隨後,他又看向葉寧語,眸子中又有忌憚,又有不甘心。
最後,他輕輕瞄了白承之一眼,微微頷首。“夫子。”
學子們就是這樣,不管在什麼場合,見到夫子時,麵上的禮儀還是做得很足。儘管唐小山看得出來,這位白夫子總是和葉安舒幾兄弟走得很近,可他見了白承之,還是會恭恭敬敬的。
“嗯。”麵對自己的學子,白承之的態度倒是沒有偏頗。
葉安舒從鼻子中哼出一聲冷笑,“咱們兩個彼此彼此,你要是上台,我奉陪到底。可你把你父親請上去,還不允許我找個幫手了?”
“你……”唐小山一時語塞,他又看著葉寧語,言語頗不客氣。“你不是國子監的吧?”
“不是。”葉寧語淡淡道。
唐小山聽到這話,氣焰頓時漲了不少。不是國子監的,那就好!今年的科考名單上沒有寧公子這號人物,而且國子監的學子裡也沒有。如此說來,他應該隻是其他普通學堂的學子,甚至還有可能不是大都城的學子,既如此,他應該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
今日此人不知天高地厚,讓他父親下不來台,日後他定讓這個姓寧的好看!
唐小山這樣想著,心裡有了許多盤算。這時,他忽然聽到白承之開口。“寧公子如今不是國子監的,不過幾日後或許就是國子監的人了。”
葉安舒正為剛剛唐小山的態度憤憤不平,陡然聽到白承之說話,下意識點頭附和。可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轉頭愣愣地看著白承之。
葉寧語不以為然地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淡定一二。
可葉安舒又理解錯了,他以為長姐告訴他,好漢不吃口頭上的虧,白先生這是故意拿話堵唐小山的嘴。雖然他不太認同為何白先生要這樣說,可也沒有張嘴詢問。
唐小山聽到這話,心中不懼反喜。
看來今日這個姓寧的在此一戰成名啊,應該是白夫子看到他的辯論,十分賞識,便有意舉薦他到國子監讀書。
要來國子監是吧?正好,省了自己去打聽。等他入了學,他們就是同窗。到時候,再好好收拾這個姓寧的……
唐小山這樣想著,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抑製不住的笑意,語氣裡也沒有了剛剛的冰冷,而是換成了一臉得意和愉悅。“既如此,那本公子就在國子監靜等寧公子了。”
說罷,便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朝著白承之微微躬身後,帶著身後的小廝走了。
望著唐小山大搖大擺離開的模樣,白承之眉頭動了動,心中頓時升騰起了一股看好戲的心思。
他又看向正對著唐小山背影的方向拳打腳踢的葉安舒,臉上的笑意越發讓人覺得古怪。
從始至終,葉寧語就隻對唐小山說了兩個字。如今見他走了,隻覺得耳根子清淨了不少。
可還沒清淨多久,便有兩個人朝著葉寧語的方向走來。“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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