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木簪落入掌心的那一刻,白承之感受到了來自葉寧語手心的溫度。
他沒有鬆開她的手,而是握著那隻手,輕輕抬起放在眼前。
白承之看著那根小小的簪子,雖然行事不繁複,卻也十分精致。
簪柄光滑,淺淺遊走著一片水紋樣式,簪頭張開分成兩股,互相纏繞,猶如冬日臘梅纏枝。兩股交疊處,鑲嵌著一顆小小的微不可察的淡藍寶石。簪子拿在麵前,能嗅到一絲淡淡的木香,也隱隱帶著她發香的味道。
此時,葉寧語拿著簪子,白承之的手握著她的手,兩人還保持著最開始的動作。
手心的溫度交融,掌中的簪子和玉佩被她一同握著,葉寧語隻覺得耳根發燙。她再度開口,“你……收不收。”
“收!收!”白承之也猛然反應過來,拿起簪子放入自己懷中。
“從今日起,它就一直留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懷中的方向,正是心口的位置。
葉寧語也將自己手裡的玉佩小心收起,放入袖中。
“在這裡等我。”白承之忽然柔聲說了句,便加快步伐走到了正屋。
葉寧語見他忽然離開,心下有些詫異。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他便又回來了,手上多了個東西。
白承之將那件黑色的厚厚披風為她披上,細心地將她的發絲撩起,又為她係好麵前的帶子,這才道。“今夜風涼,日後出門多穿點。”
葉寧語微微低頭,嗅到了披風上獨屬於他的味道。“這是你的?”
白承之揚起唇角,“那是自然,我怎會把彆人的衣物拿給你穿。”
葉寧語再次垂眸,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兩人的關係在這一晚變化太快,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忽然,她察覺到四周寂靜,這才想起剛剛白承之從正屋出來後,下意識緊緊關上了房門。
而房門裡,燈光微微亮著。那時,她隱隱聽到屋內有小小的動靜。
“今夜府上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說你……?”後麵的話,葉寧語沒有說出來,可白承之心裡很明白。
“府上確實有人受傷,卻不是我。”說罷,他下意識望了望正屋裡的星星亮光。
葉寧語也跟隨他的目光看去,隻看到了緊閉的房門。
據她所知,柳府的真正主人是白承之,對外宣稱的家主是柳一平。按理說,府上的正經主子隻有他們兩個。
這兩個人既然都好好的,那受傷的還有誰呢?總不會是一個下人。
“魏祭酒說你這些日子病了,看來不是在府上養病。”
白承之的唇角彎了彎,一抹柔和的笑意浮現在他臉上。“我沒有病,隻是出去了一趟,將一個受傷的朋友救了回來。”
葉寧語一聽到此處,多少有了猜測,聲音很輕。“南唐來的?”
“嗯,他被人追殺,我這些日子出去救他,今日才回來。”
葉寧語剛剛才信誓旦旦地說過,不會打聽他的事。此時,見他沒有往下說,她便也不繼續追問此人的身份。
不過能讓白承之親自出麵營救的南唐人,絕非等閒之輩。
“他……傷得可重?”
“一平就是最好的大夫,會治好他的。追殺他的人已經知道是我救了他,肯定會派人到附近查探,我讓一平給他吃了瀕臨假死之藥,剛剛那些大夫,隻是為了掩人耳目。”
聽到這裡,葉寧語感覺到了一陣心驚。
“你暴露了?可有危險?”
見她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白承之的笑意更濃。“他們不會對我出手,我會平安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