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桑榆閣祭酒職房內。
魏祭酒正感慨萬千地將白承之打量了不下十遍,直到確認他已無病相,這才放下心來。
“師弟不在的這半月,可想煞為兄了。”魏祭酒輕輕拍了拍白承之的肩膀,沒有一丁點兒力道,害怕自己一掌下去他就倒下了。
白承之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和善微笑,“勞師兄掛念,此次回來必將半個月落下的課業給孩子們補上。”
“誒~”魏桓擺了擺手。“不用不用,你告假的這半月,我請寧夫子幫你補上了。哈哈哈哈不必謝為兄,要謝就謝他吧。”
魏桓說罷,就指了指正從魏桓職房門口經過的葉寧語。
“寧夫子!”魏桓又適時叫住了她。“快進來!”
葉寧語見屋內兩人正在說話,也沒遲疑,便抬腳走了進去。
隻不過,此時再見到白承之,心下不免有些微微波動。
她目不斜視,隻看著魏桓。“祭酒大人找我?”
魏桓又嗬嗬笑了一陣,一臉欣慰。“白夫子找你,他說要多謝你。”
葉寧語有些詫異地看向白承之,“白先生要謝我什麼?”
白承之笑了笑,還未來得及說話,便又聽魏桓道,“師弟,你快謝啊,我都把寧夫子找來了,快說話嘛!”
那副著急的樣子,似乎是在極力商討著一件關乎國子監生死存亡之事。
白承之心中不免失笑,從葉寧語進來,他還未曾開過口。
“師兄,寧兄這裡我自會謝。現在就快到時辰了,我們二人還要商議一下待會的課堂情況。”
魏桓一聽正事,頓時臉色也嚴肅起來。他點了點頭,“沒錯,是要好好商議商議。那一會兒藏書閣那邊就交給你們啦,辛苦兩位。哦對了,你們的職房還有其他夫子,恐受影響,就在此處商議即可。”
說罷,魏桓拍了拍白承之的肩,又想轉過去拍葉寧語的肩,不知為何腳下沒站穩,被白承之扶住了。
“師兄!”白承之問道,“我們在此處豈不打擾你?”
魏桓擺手,“我要去林苑議事,你們打擾不了。”
說罷,就背著手轉身出了屋,還不忘輕輕把門給帶上了。
去林苑議什麼事?莫非魏祭酒還要和武學夫子比試箭術不成。
屋內的兩人見狀,相視一笑。
葉寧語不似前夜那般女裝長發,今日又是一番男子裝束,將發束起。與那夜的溫柔嬌媚相比,此時更顯身姿挺拔,麵容俊秀。
白承之不禁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從她的眼神裡看出些什麼。
“怎麼了?”葉寧語有些不解,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臟東西。
“我在看,兩日不見,寧夫子眼裡可有相思之意?”
葉寧語唇角揚了揚,“前夜才見了,也不過是昨日沒見,哪裡就兩天了?”
“前夜後半夜算一日,昨日,再加上今日上半天,足足有三日兩夜未曾見,我剛剛還算得少了。”白承之雖是在反駁她的話,語氣卻是萬分平和,臉上也帶著笑意。
葉寧語搖頭苦笑,“罷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也沒什麼好爭的。”
白承之指了指心口的位置,“你的東西我放在了這裡,我那塊玉佩你可隨身帶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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