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語看著那個說話的學子,嘴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什麼都沒有說。
“非也,能與她相識,其實是白某的福氣。”白承之立即打斷了那個學子的話,臉上的笑意依然遮掩不住。
“哦~~~~”眾學子聞言,皆開始起哄,原來腹中滿是才學的白夫子,竟是這般的情種。
白承之的回答,不免愈發激起了眾人的好奇心。“能得夫子如此之情,那位姑娘是什麼樣的?”
對於這個問題,白承之依然毫不避諱。他揚起頭看著眾人,滿臉都是驕傲之色。“她是這世間一等絕妙女子。”
眾人聞言,興致更濃,有人大著膽子問。“夫子,你彆是舍不得說啊,快些說說,那位姑娘是如何絕妙之人?”
白承之的目光掃過葉寧語,見她一直低著頭,沒有看自己的意思,笑道。“她聰慧,睿智,堅毅,果敢。其才情才貌,非世間女子可比。其心智魄力,則遠勝天下男子。”
“夫子說的好像不是凡間的女子,倒像是天上的仙子。”有人笑道。
白承之也不反駁,隻看著眾人微笑。
一圈學子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聲討論起這位仙子來。紛紛猜測她是哪裡的人,和夫子如何相識,又生得是怎樣的容貌。
隻有葉安舒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裡,他總感覺白夫子形容的這個女子很是熟悉。
葉安舒沒有加入討論大軍,也沒有理會一旁想要和他八卦的劉培之,隻微微偏頭,將視線落到了自家長姐身上,在心裡默默核對著剛剛白承之所說的那些詞兒。
“夫子,你們二人,是誰先表明心意?”也不知是誰忽然問了這麼一句,打斷了葉安舒的思路。
“自然是她……”
白承之的話還沒說完,便收到了葉寧語一記古怪的眼神。
葉寧語就如同那些好奇打量白承之,等著他答案的學子一般,一動不動看著他。在旁人看來,寧夫子和他們一樣,也在好奇地等著聽白承之的趣事。
白承之臉上的笑容一頓,話鋒一轉。“自然是她接受了本夫子的心意。”
“哦~~~~~”眾人又是一陣哄鬨,越發覺得這位白夫子是情種無疑了。
“那你們二人,誰的情意要多一些?”又有一個學子問出了奇奇怪怪的問題。
葉寧語有些聽不下去了,她清了清嗓子。“你們這般勤學好問,怎不見得在課業上也有這麼多問題?”
眾人相視,都有些愣住。
今日真是奇怪,兩位夫子互相幫著對方說話,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寧夫子,我們下次的課業就有這麼多問題了。”有學子調皮地開了一個玩笑,惹得眾人一陣哈哈大笑起來。
葉寧語哭笑不得,隻瞪了他們一眼,目光毫無殺傷力。
眾人都以為這個問題過於刁鑽,白夫子恐怕不會回答。
沒想到白承之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的臉上收斂了笑意,神色也鄭重了幾分。“情意從來不論厚薄。就算她對我一分情都沒有,也不妨礙我對她生有十分情。若兩人互相有情,便是這世間最為可喜之事。於我二人來說,我相信,我與她的情一樣,並無誰厚誰薄之說。若真要論個所以然,我倒希望,為她做的事能多一些,讓她少憂,少慮,少患。多喜,多笑,多安。”
白承之的話越來越輕,一言說罷,不由看向身邊的人。
縱然是情緒再穩,聽到他的這番話,葉寧語哪裡還穩得住。
她終是抬起了頭,怔怔地看著白承之。目光交錯間,似有千言萬語縈繞在兩人耳畔。
\b\b\b\b\b\b\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