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子又問,“我起先想問殿下,是否考慮雍王。這些日子我也在暗中探查,雍王為儲的可能性極大。若此事可成,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日後,我們行事更為便利。”
葉寧語作思索狀搖頭,“殿下說過,雍王此人心思深沉,隻能為敵,不可為友。況且,前些日子你在打探雍王,殊不知他也在打探你。”
小桂子一聽,大為詫異。“雍王發現了我?不可能,我行事極為隱秘。”
葉寧語擺了擺手,示意他無需多心。“倒也未曾發現你,否則我今日也找不到這裡來了。不過,雍王正在查殿下留在大都的人,恐怕很快就會查到你這裡。這些日子你先穩一穩,最好不要再回此處。至於其他的,桂大人不用擔心。過幾日,我自會讓雍王查到一個‘你’。”
那小桂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你是想……”
葉寧語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桂子頓時止住了話。
“當下要緊之事,是儘快清理掉虞國前太子的人,不管是地上還是地下,桂大人可明白殿下的意思?”
小桂子略一思索,點了點頭,“此事交給我來辦。酒樓的人倒是好說,這地下的人……”小桂子眉頭緊皺,他可得好好想個法子。
“既如此,我便不多擾了,靜候桂大人佳音。”說罷,葉寧語起身就要走。
“九大人歇在何處?我有事如何與你聯係?”
葉寧語的腳步沒有停留,隻留下了一句話。“有事我自會聯係你。”
小桂子聞言,再次放下了心。
殿下對於最信任之人的要求向來如此,一般不會給彆人留下尋找他們的機會,從來都是單線聯係。
這位九大人行事習慣處處透著殿下的影子,想來是不會有錯了。若是小桂子原先對這位九大人存疑五分,如今便隻剩下了三分。
之所以他的心中還有三分疑慮,純粹是人之本能。畢竟殿下曾親口對他說過,任何人都不要輕信。
走出了胡同的葉寧語沒有停下,在四周繞了幾圈,這才飛簷走壁往昭平街的方向去,肖護衛早早駕了馬車在這裡等她。
方延慶沒有與她一起離開,而是守在了胡同口,死死盯著不遠處那個屋子。
葉寧語上了馬車,在距離葉府不遠的地方才換了行裝,摘下麵具。
半夜時分,已經回了秋水院的葉寧語見到了匆匆回來的方延慶。“如何?”
“姑娘料事如神,您走後不久,他就放出了信鴿。”
葉寧語冷笑,不得不說,慕容州的人行事果然謹慎無比。儘管她刻意留下了那麼多慕容州的痕跡,他還是沒有輕信。好在自己早有堤防,截了他的信。
“五日後再給他回信。”說罷,葉寧語將那封帶有慕容州筆跡的信遞給了方延慶。剩下的,方延慶知道該怎麼做。
兩日後,兩個三皇子的人“快馬加鞭”將信送到了雍王府。
雍王見信後大喜,立即約了葉寧語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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