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按照他的才學,為何前幾次會試都要藏拙,隻在殿試上才去展露才華,一舉拿了個狀元?”
葉安珺思索,“會不會是許兄低調?”
葉安珺這話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科舉之中不乏這樣的人,害怕自己過早顯露引人注意,為自己招致不好的事,便一路藏拙,直到殿試。曆史上,也不是沒有出過這樣的狀元。
葉寧語沉默著,不置可否。
如果說葉寧語沒有見到過許銘舟被打得半死的樣子,或許她也會這樣想。可救過他幾次之後,葉寧語覺得,原因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除非是心裡有什麼其他的顧忌,讓他不得不如此。
“這件事我再查查。”
“阿姐若有需要阿珺做的,儘管吩咐。”
葉寧語含笑問道,“我記得你和阿崢之前都說,許銘舟不喜與人打交道?”
“是,我與許兄也是打馬遊街那日才有了交集,那晚我們在禮部赴榮恩宴,許兄隻與我和四哥講話,也不主動跟那些官員說話。後來皇上來了,許兄除了迎駕外,也未曾主動搭話。我和四哥當時還腹誹,好歹是皇上欽點的狀元,許兄也不主動謝恩。”
聽著葉安珺的話,葉寧語心中暗自思索。“照這麼說來,他是性子使然,不喜與旁人打交道?”
葉安珺點頭,“想來是如此。”
“那裡他與你和阿崢是如何說上話的?”
葉安珺回想了一番,“他與四哥的位置是在一處的,能說上話也不奇怪。我雖沒和他們在一處,卻也隔得不遠。那晚我去找四哥和孫齊展敬酒,許兄坐在兩人中間,自然就說上話了。後來他喝多了,場上也無人相送,我和四哥便想著把他送回去。估計是感念我們那晚的護送,後來許兄對我們也頗為誠心。也不知他的傷好了沒有,這些日子刑部有些忙,我還沒去看看他。”
“聽說他已經去上職了。”葉寧語道。
說罷,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葉安珺,“我還沒問你,這些日子在刑部感覺如何?”
提到自己的事,葉安珺放鬆了神色,臉上也多了幾分神采。“上職第一日,尚書大人便親見了我,還特意吩咐刑部主事對我多加關照。這段時日也派了一些事務,都是實打實鍛煉人的。”
葉寧語眉眼含笑,這個楊宏泰也算是知恩圖報了。年初西郊剿匪一事,葉寧語讓葉永和提點了他,才讓他免受牽連之罪。想必他記著葉家的好,這才對葉安珺多為關照。
楊宏泰深知對於葉安珺這樣的有為少年,什麼活兒都不派,幫他躲清閒,這不叫關照。讓他儘快成長,替他指引一條上進之路,還是真正的關照之舉。
楊宏泰倒是個眼明心亮之人,葉寧語不覺對此人有了新的認識。
“楊大人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不過在大事上也不含糊。你雖然在刑部接觸到他的時候不多,不過有機會可以跟著他好好學學,總是有好處的。”
“弟弟記下了。”葉安珺點頭道是。
翌日,葉寧語照常去國子監講學。經過前麵幾次,幾個班的學子將藏書閣一樓的書已經曬得差不多了,也見識過許多以往不曾接觸的書,大家都頗為高興。
隻剩下了最後一次課,他們原本打算今日便結束在藏書閣的課程,轉回廣業堂正常講學,葉寧語今日便比以往來得早。
可就在她剛剛走到國監門口之時,明顯感覺有些不對。
隻見今日國子監大門緊閉,值守的門房個個麵容嚴肅。
見葉寧語進來,門房便主動過來與她搭話。“寧夫子來了。”
葉寧語提著書箱,掃視了一眼四周才問道,“這是怎麼了?為何關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