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你們兩個多想了,我並未將嚴華之事放在心上。”
“那姑娘為何皺著眉?”綠珠看得出來,葉寧語剛剛皺眉凝思的表情裡,有疑慮,有憂心,還有一絲不可察的怒意。這就意味著,姑娘心情不好,在思慮事。
除了一路嚴將軍與姑娘處處作對外,兩人想不出其他事能讓姑娘不高興。
“剛剛雍王殿下把沈將軍單獨留在了屋裡說話。”葉寧語忽然冒出了一句。
兩人頓時抬頭看向葉寧語。姑娘極少和她們說這些事,剛剛那句話,與其說是姑娘在對她們說,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青連道。“沈將軍是守城主將,連著十多日裡晝夜不休地守城,想必雍王殿下要安撫一番沈將軍。”
葉寧語笑了笑,“行了。走了這麼多日,今晚你們兩個也累了,早些睡下吧。”
當夜,許多人無眠。馬崇光連夜派了幾路人去挨家挨戶登記造冊,挨個百姓排查。在排查過程中,順便統計每戶家庭的男子和婦孺數量,為日後全民皆兵做好萬全準備。
同時,沈良專程安排了幾百軍士連夜在城中尋找可以打井之地,開拓水源渠道。
看似平靜的鄞州城,實則內裡波濤暗湧,百姓各個提心吊膽。有熱血百姓心中有了保家衛國的戰意,他們當場與家人闊彆,進入城中軍營,準備為守城出一份力。
也有膽小怕事的,收拾細軟準備連夜偷偷逃走。
葉寧語早就交代過馬崇光,對於這些百姓,不必過多苛責。若他們執意離城,城門放行。自此,鄞州便成了這些人的故土。不過,守城之人要明確告訴他們,日後退了敵軍,鄞州安寧,這裡還是他們的家。
百姓們第一次見到不僅不阻攔,還對他們軟語叮囑的官兵,一時心中感慨,竟有人當場決定留下和鄞州城同進同退。
一夜之間,變故極多。
翌日,城中的百姓依然惶惶不安。而城中的軍隊早已嚴陣以待,城樓上的弓弩手摩拳擦掌,投石車、鐳石、灰瓶、油薪一一準備完畢,甚至有婦孺換上小兵的衣服,三人一組站到了投石車前。
沈良立在城樓,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他有了一位同伴。
嚴華與他並肩而立,望著遠處那片天際,不知今日是否會出現令人驚懼的梁國鐵蹄。
他們持槍等著,一直到晌午,依然沒有聽到一聲敵軍的號角。
“他們今日怕是不敢來了吧。”嚴華望向遠處,臉上露出一抹怡然自得的笑。
“不知梁人又在搞什麼鬼。”沈良目光灼灼,和嚴華不同,他的神色十分嚴肅。
太守府裡的幾人一大早便在等城樓的消息。葉寧語、吳溫茂、張廣達一直聚在雍王處,以備敵軍突襲時商議策略。
可一整天過去了,城樓風平浪靜。
第二天,從早等到晚,依然沒有梁軍的影子。派出去的探子回來稟報,說梁軍在城外二十裡地駐紮,看上去沒有拔營進攻的打算。
晚上,眾人再次齊聚雍王的屋內商議戰事。
“我看,前日那一戰定是將他們打怕了,要不然也不會連著兩日不進攻。”嚴華驕傲地仰起頭,十分自信。
“若真是這樣,他們為何不直接撤軍,還要在城外二十裡紮營?”沈良皺著眉。
這時,張廣達忽然神色一變。“他們,莫不是在等援軍吧!”
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皆變。
本來虞國的兵力就不占優勢,若梁國再增兵力,城樓將不堪一擊。
“梁軍增兵的情況我們不是沒有預料過,我倒覺得他們此次是虛張聲勢,目的就是讓我們摸不著頭腦,自亂陣腳。”葉寧語道。
“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吳溫茂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