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總體來說,這兩個人的審問過程頗為順利,得到的信息也很充足。
牢頭是個粗人,一向對牢裡這些作奸犯科的人沒什麼好手段。可馬太守是文官,每次遇到這種事總是喜歡以理服人。
牢頭覺得,天下沒這麼多道理,有事直接動手,這位女將軍就很對牢頭的口味。
前後不過小半個時辰,牢頭對葉寧語的欽佩之情便溢於言表。
他想拍一拍葉寧語的馬屁,聽說這位葉家軍便是已顧大將軍葉永長的長女,心裡更是欽佩。
於是在他們一行人離開這間牢房時,對著葉寧語道,“對麵還有一個婦人,將軍可還要再審審?”
“好,去那邊看看吧。”葉寧語幾人來到了側對麵的那間牢房。
那裡,一個衣著樸素,麵容清秀的婦人坐在地上,她的麵色有些蒼白,看著幾人進來,蜷縮在牢內一角。
“就是此婦。今早送進來時,她說是來探親的。”
葉寧語站在那婦人麵前,上下打量著她。那婦人全身發抖,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剛剛他們的下場你也看見了,若不說實話,對麵牢房裡的東西照樣用在你身上。”牢頭提高音量大聲道。
婦人緩緩抬頭,目光畏畏怯怯地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隨後落在葉寧語身上。
忽然,她騰地站起,一把抓住葉寧語的手,話裡帶著哭腔。“民婦不是細作,我是進城探親的!我郎君死了,我在金州走投無路,隻能來投靠鄞州的親人。”
她抓著葉寧語的手越抓越緊,哭腔也越來越重。“將軍也是女子,當知我們女子沒了郎君之苦。請將軍相信我,我不是什麼奸人。”
隨後,她又急切看向馬崇光等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邊哭邊磕頭。“民婦是金州人,當真是來鄞州探親的。大人們不信可以查民婦的戶籍和路引,來鄞州時民婦把所有家當都帶上了。”
那婦人說得極為誠懇,態度也十分恭敬。幾人互相看了看,心中差不多有了定論。
“她說的東西呢?”葉寧語看向牢頭。
“在,都在!”牢頭立馬答道。
隨即,他讓人拿出了一個半舊的包袱。“就是這個,她進城時就背著這個。”牢頭將東西交到葉寧語手裡。
葉寧語翻了翻,果然在裡麵看到了牙牌和路引。另外,隻有幾件舊衣裳。
葉寧語拿著舊衣裳看了看,仔細檢查了一番。
“沒錯。”幾人看了之後,沒有察覺出什麼異樣。
“你來投奔的親戚,是哪家哪戶,姓甚名誰?說得清楚仔細,我們便放你走。”葉寧語看著婦人,一字一句,緩緩問道。
“城北的渠巷,東邊第六戶人家。人叫王申,是民婦的侄子,在城裡做點小藥材生意。名婦的侄媳姓賀,叫賀小丫,家裡還有兩個孩子……”
那婦人將一家人的情況都詳細到來,以至於說得太過細致,那些人都聽得不耐煩了。
“行了。”沈良擺了擺手,“不是細作,放了吧。”
其他人也有此意,都沒有說什麼。
雖然是戰時,可老百姓的日子還是要過的,遇到這種來投奔的,隻要查明了身份和情況,便沒什麼事。
那婦人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揚起了一抹驚喜。她抬起頭,滿臉感激地看向馬崇光和沈良,不住磕頭。
隨後,她又跪著挪到葉寧語麵前。“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葉寧語淡淡道。“如今城中不太平,你到了親戚家,晚上須得關門閉戶。子時之後,就不要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