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胥寧的守將是王猛,此人和嚴華頗為相像。有些膽識和衝勁,也在軍中說一不二,可腦子裡缺了些謀略。
若是給他一個好的軍師,再帶些精兵過去,或許也可以成事。實在不行,就讓張廣達或吳溫茂去一趟胥寧,給王猛當軍師,這是雍王最壞的打算。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葉寧語在北境離開自己的視線。
“若胥寧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倒是可以領兵過去,正好我帶來了一萬人馬,我就把他們帶過去,相信胥寧一定能守住。”襄陽王看雍王實在為難,便道。
眾人乍一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不過,一向咋咋呼呼的嚴華此時卻沉默了。他想起了臨走之時,陛下交給他的兩道密令。
第一,看住葉寧語和雍王在北境的一舉一動。第二,襄陽王可以在他們背後一切助力,比如糧草和兵力,但絕不能讓他沾染此次守護北境的兵權。
藩王染指守護邊境的兵權,這是虞帝的大忌。雖然嚴華覺得這位襄陽王和成王殿下頗為相像,向來不在意這些。況且襄陽王清心寡欲,人家對這些東西似乎也沒什麼興趣。
可嚴華不敢以自己的想法揣測虞帝,無論如何他不會同意襄陽王的主意。若真到了必須要襄陽王帶兵去胥寧的地步,那還不如讓葉寧語去呢。
“末將覺得襄陽王還是與殿下守在鄞州比較好,梁軍的主要兵力都在鄞州,這裡不能沒人。我和沈將軍都出去了,鄞州更需要襄陽王。”嚴華難得沒有直來直去,換了一種好聽的說法表達自己的觀點。
吳溫茂和張廣達人精一樣的會意,葉寧語自然早就聽出來了嚴華的意思。
“嗯,也是,那我就留在這裡。”襄陽王想也沒想就應下,不知道是不在意,還是壓根沒有聽出嚴華的弦外之音。
“張廣達。”雍王終於下定了決心。“若明日胥寧需要援軍,你到時候帶一路兵馬去胥寧和王猛將軍彙合,記得多給他出出主意。”
“是。”張廣達雖然隻是一介幕僚,未曾上過戰場,但這種事勝在謀略,他多動腦就是了,又不需要自己真刀真槍去戰場上殺敵。
見雍王定了張廣達,眾人心中的情緒複雜難言。
有人知道雍王的意圖,有人卻看不準其中端倪。雍王轉向吳溫茂和葉寧語,“吳老上了年紀,不適合長途快馬奔波。阿語畢竟是女子,戰場危險重重,本王不忍你們二位涉險。再者,鄞州的危機最大,本王需要你們在身邊。”
吳溫茂原本有些不悅,眼下聽雍王這麼說,頓時眉開眼笑。“老朽自當為殿下分憂,責無旁貸!”
“是,殿下。”葉寧語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寫著“順從”二字。
雍王十分滿意,遣散眾人,各自回去養精蓄銳。
第十六日寅時,派出去的各路探子陸續來報梁軍的情況。
“殿下,兩萬大軍已圍在嘉定城樓,戰事一觸即發!”
“兩萬大軍已向黑水挺近,在黑水城外三裡駐紮!”
“三萬梁軍在金州攻城,雙方已經交戰!”
眾人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胥寧呢?”
“目前還無消息。”
“眼下嘉定、黑水和金州的局勢不太樂觀,我等應即刻點兵啟程,前往各地增援。”嚴華請示道。
雍王點頭,“嚴將軍、沈將軍、顧都尉,你們三人各自點兵八千,即刻出發!”
“是!”三人整齊應下。隨後,大步走向軍營點兵。
雍王等人也無心待在太守府,個個穿上鎧甲來到鄞州的城樓上。
梁軍還沒有來,探子帶回來的消息是,他們在距離鄞州十裡外紮營,以待隨時進攻。
長蕭換上了鎧甲,站在了城樓的最前麵。長蕭的身手極好,時常以一敵百。沈良和嚴華已帶兵離開鄞州,長蕭便是雍王接下來的倚靠。
若梁軍來犯,長蕭便身先士卒,直入敵軍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