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這人……變瘋了吧?”韓校尉細細端詳著地上的東方嶽,極儘言語和行為試探,可地上的人早就沒有任何反應,依然隻是自顧自地囈語著。
“姑娘,此人如何處理?”方延賀問道。
“帶回去!”葉寧語一點也不含糊。
肖護衛歪頭想了想,鷹鉤鼻男、東方荷陽,再加上這個東方嶽,三路梁軍的將領這是整整齊齊啊。
兩個葉家府兵架著東方嶽就走,他全身是血,似乎也不知疼痛,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再無半分梁國大將的影子。
昨夜林子裡發生的一切,被葉寧語等人儘收眼底。他們在暗,東方嶽等人在明。葉寧語親眼目睹了東方嶽崩潰的經過,可她沒有半分憐憫,依然心如鐵石。
“這個本子怎麼樣?”東方嶽被架走後,韓校尉看著葉寧語幾人,問道。
“什麼本子?”肖護衛有些莫名其妙。
韓校尉嘖了一聲,“話本子啊!我寫的。咱韓某人演了那麼多出戲,今兒也輪到我寫話本子了。這一回合,咱姑且叫《情種戰神強奪皇子心上人,腹黑儲君偷梁換柱私生女》啊。”韓校尉的神色頗為自得。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紛紛以一種難以表達的目光注視著韓校尉。
“這故事忒損了,哪個損貨告訴你的?”肖護衛癟了癟嘴。
韓校尉的笑容僵在臉上,乾咳著看了看一旁一言不發正黑著臉的葉寧語。
“是我告訴韓叔的。”葉寧語剛一開口,驚得眾人掉了下巴。
“額……”肖護衛直直看著葉寧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實,這個故事半真半假,卻也不是無跡可尋。東方家族在梁國地位甚高,就連皇室也不得不讓步幾分。數年前,如今的梁國太子還不是儲君之時,曾與一女子情投意合。
東方嶽後來也心悅那女子,膽大包天地讓東方燚去和梁帝商議,將此女賜婚給自己。梁帝縱然萬般不願,奈何對方家族兵權在握,是梁帝最大的倚仗,窩囊的梁帝便下了這道旨。
成親後,東方燚催著東方嶽給自己生個長孫,奈何數年過去,東方嶽的妻子一無所出。可東方嶽甚愛妻子,並不催促。
忽然有一年,那女子懷了身孕,那時正值梁國太子新立。九個月後,東方嶽妻子誕下一女。雖不是兒子,可東方嶽極為喜愛,取名嫣兒。
後來不知為何有了傳言,說嫣兒並非東方嶽的骨肉,而是梁國太子和那女子的骨血。東方嶽十分信任妻子,下令凡亂嚼舌根之人,立即處死。
之後的幾年,沒人再敢提及此事。至於嫣兒到底是誰的骨血,無可定論,東方嶽並沒有去查。似乎,他想以此掩飾某些真相。可誰又知道,東方嶽心裡不會去深想這件事呢?他對梁國太子,心裡又是什麼想法呢?
當然,這樣的皇室豔聞葉寧語此前自然是不知道的。
從大都城離開前,白承之來找她,給過她一張字條,上麵有幾條關於他查到的梁國皇室的秘密,其中一個便是此事。葉寧語初看消息時沒覺得有什麼,數日前她細細思索一番,沒想到卻用上了。
東方嶽此人,心性強大,威勇無常,若是在戰場上對陣,不知要多少萬兵力才能將其生擒。可葉寧語不走尋常路,她也沒有什麼兵馬。一招殺人誅心,足以讓東方嶽崩潰。
隻是,她未想到最後東方嶽竟然揮刀自宮。也正是如此,葉寧語才確信,此人是真的瘋了。否則,一個男人,特彆是像東方嶽這般傲慢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肖護衛的一句“損貨”將氣氛拉得極低,他想找補兩句,忙看向韓校尉。“咱們姑娘隻是轉述故事,詞兒是你寫的吧?這詞兒忒損了!沒錯,我說寫詞的人是損貨!”
一旁的無生肩頭聳動,麵具下不斷發出一陣憋悶的聲音。
肖護衛沒好氣地看過去,“你是不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