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行了,彆追了。”
後方大軍中,張衡黑著臉看向這些騎兵。“要你們在金州地界截住梁國奸細,如今人家都出了金州了,還追什麼!”
“將軍,就算他們出了金州,我們也可往胥寧的方向追,同時給胥寧的葉將軍報信。那邊的兄弟也可以幫著堵截,想必定能將這夥梁人截住。”
騎兵統領不明白,為何出了金州地界,就不能追了。
“本將軍做事,用得著你來教?”
“不敢!”騎兵統領連忙低頭。
“原地調轉馬頭,回城!”見見勸不動張衡,騎兵統領吩咐眾人。
於是,這條長長的藍焰隊伍在黑夜中換了一個方向,朝著金州城折回。
不過,馬背上的張衡並未離開。他勒著韁繩,似乎在等什麼人。
直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那人戴著黑色鬥笠,懷裡抱著一柄長劍,渾身上下殺意凜然。鬥笠在夜中無風自揚,隱約可見其下巴處的胡茬。
單看樣子,倒像是一個江湖俠客。
張衡的麵色不是很好看,他雖然騎在馬背上,卻對著前方那個黑影低了低頭,像個做錯了事的仆從。
“看來,你替你主子報仇的心思並不重,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人的聲音渾厚低沉,在夜色中透出陣陣寒意。
“不!我時刻都想替瑞王殿下報仇,隻是那女子著實奸詐。”張衡的臉色一片紅一片紫,眼中亦有滿心的不甘和憤怒。
“哼!”帶著鬥笠的男子發出一聲冷笑,鬥笠下的臉愈發陰森可怖。“說到底,還是你無能。”
張衡沒有狡辯,他勒緊韁繩。“眼下我們該怎麼辦?她來了金州,一定和衛齊山見過了。若她將之前的事捅出去……”
此時,鬥笠下的那張臉隱在夜裡,不見五官。“她不會活著出北境。你先回去,綁了衛齊山。至於她,等我消息。”
說罷,那人縱身一躍,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前方,馬背上的葉寧語再次聽到了無生若有若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姑娘,情況不對!”
葉寧語心頭一緊,並未勒馬。“後方又有追兵?”
無生有些急促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很危險!”
葉寧語下意識一拉韁繩,停了下來。其他人一見她停下,也跟著勒了馬。
“怎麼了姑娘?”肖護衛和方延賀異口同聲道。
“噓!”葉寧語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側耳細聽周圍的動靜。她感覺有一種說不清的危險在向他們靠近,卻沒有聽到一絲動靜。
無生不知何時閃現在了葉寧語麵前,他麵具下的臉沒有任何表情,那雙露在外麵的眸子如同暗夜,犀利地窺視著四周。
忽然,他神色一凜,飛身一躍。就在此時,葉寧語身後的肖護衛也同樣飛離馬背,兩人一前一後擋在葉寧語麵前。
一陣叮叮哐哐的聲音驟然在葉寧語前後響起,她似乎聽到風中有利器閃過,身子一斜。再回頭,隻見兩側的樹乾上掛滿了鋥亮的三角形、拇指長的銀色暗器。
那些暗器所及之地,樹乾頓時變得枯萎。
幸好肖護衛和無生及時出手,否則這些密密麻麻的暗器悉數對著葉寧語而來,她全身就算穿了鎧甲,也會有傷。一旦出現傷口,毒便浸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