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看過來,眼中微微帶著幾分詫異。
一軍醫忙道,“取血之事還需謹慎,待我等驗明葉將軍的血可用,才敢取血。”
“那你們現在就驗,莫等殿下失血之後才驗!若我的不行,外麵還有一萬多將士,我就不信找不到合適的血。”葉寧語的語氣裡滿是怒意,那模樣是從未有過的急切。
“是是是。”軍醫忙應下,便去籌備取血之物。
“你當真要替本王取血?”雍王看向葉寧語。
葉寧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重複著剛剛的那句話,“殿下莫要說話,一切有我。”
雍王的目光動了動,眼神裡掠過一絲複雜。終於,他閉上眼,等待著取箭。
一個時辰後,箭頭被拔了出來,不過並未失血太多,軍醫用儘手段總算是把血止住了。雍王的臉上,豆大的汗珠早已一滴滴往下掉。
“如何了?”葉寧語似乎有些急不可耐。
軍醫們包紮好了雍王的傷口,可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將軍,請容我等會商一番,再行回答將軍的話。”
“不就是一個箭傷,你們為何說話吞吞吐吐的!”葉寧語的臉色黑得嚇人。
軍醫們互相對視,隨後低語數句,年齡最長的那人緩緩歎息一聲,有些膽怯地看向雍王。
“殿下,箭頭上有……有毒。”
“什麼!”葉寧語不可置信地看著一旁還帶著血跡的箭頭,“是何毒?殿下可有恙?”
雍王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看了一眼自己包紮好的傷口,臉上似乎已經寫了兩個字殺人。
“此毒頗為奇特,我等不曾見過。若隻是箭傷,待傷口恢複,殿下的右臂便能像往常一樣。可如今這毒入了右臂,雖無性命之憂,但就算傷口恢複了,也不知右臂能否動彈。”
那軍醫一個字一個字往外吐,說得戰戰兢兢。雍王捏緊了左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軍醫又道,“我等目前隻能為殿下處置傷口,要解這毒,怕得另尋名醫才是啊。”
雍王越聽越上火,他的左手已經握住了身邊的一柄劍。
嘭的一聲,葉寧語衝著那名說話的軍醫就是一腳。那軍醫一個不穩,癱倒在了地上,發出陣陣咳嗽。
“一群廢物,殿下要你們何用!”
“請殿下息怒。”幾個軍醫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還不快滾,留在此次礙殿下的眼。”葉寧語嗬斥道。
那幾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起身準備告退。忽然,又聽到葉寧語的聲音。“等等!”
幾人神色一驚,全身冒出一聲冷汗。
“殿下的傷勢,若你們膽敢說出去半個字,什麼後果你們知道。”葉寧語冷著臉。
“是。”幾人連連點頭,躬著身子出去了。
見幾人離開,葉寧語背對著雍王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後她轉身,“殿下,您這傷勢不妙,看來我們得提前回都了,隻怕要讓宮裡的太醫看看。”
雍王坐在那裡沉默著,沒有說話。
“殿下?”葉寧語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