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夢瑤生了，葉寧語並不詫異。估摸著時間，她也知道孫夢瑤該生了。方延慶留在大都，日夜盯著雍王府，想必這個消息他是除了雍王府的人以外最早知道的。
“是男是女？”
“男。不過，屬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哦？”葉寧語扭過頭，等著方延慶繼續往下說。
“孫夢瑤生在八月中旬，屬下從雍王府的人那裡打聽到，說這孩子生下來十分輕，隻有四斤重，倒像是未足月的模樣。”
“未足月？”葉寧語的手一下一下敲擊著桌麵，許多念頭在她腦中一閃而過。
算著日子，孫夢瑤確實應該生在八月中旬，可自她有了身孕以來，一直好吃好喝地在雍王府養著，孩子應該健康白胖才是，怎會未足月。
“孫夢瑤有沒有生病的症狀？”
方延慶搖頭，“據說一直身體很好，隻是生產時吃了些苦。”
葉寧語沉默著沒有說話。
“姑娘不在的這幾個月，雍王府外麵換了看守的侍衛。儘管他們沒有露出什麼把柄，可屬下還是查到，他們是左相府的人。”
“左相府……”葉寧語再次陷入了沉思。
按理說，雍王出征，府上沒了主子，左相孫策不放心即將臨盆的女兒，派些侍衛暗中守著，倒也說得過去。
不過，又有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葉寧語腦海中浮現。
“查查這些侍衛的來曆，一個都不要放過。”
“是。”
“還有一事。”葉寧語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方延慶，“去查一下多寶街這些日子，有沒有外地人活躍，特彆是其他五國的人。”
“多寶街？”方延慶一愣。
葉寧語在大都城的許多探子，都在他的手上，這多寶街是僅存不多的沒有布置密網的地方。“是，屬下這就去辦。”
方延慶走到了門口，似乎又想起什麼。“小桂子那邊……姑娘回來了，可要去見見。他一直念叨著，問九大人什麼時候回來。”
“嗯。”葉寧語點頭，“是該去見見，明天我們去興隆酒樓吃個飯。”
“姑娘回來了還沒好好休息。不妨先休息天再去，他那邊拖上天也無妨。”方延慶勸道。
“沒事，我自有打算。”
這一晚，葉寧語睡了一個好覺。早上無人叫她，青連也遣散了在外院灑掃的下人，待她一覺醒來，也是辰時末了。
家裡的弟弟們早就去了國子監，姑娘們倒是齊聚在秋水院。不過就連一向咋咋呼呼的葉寧希也不吵鬨了，和眾姐妹一同在外院輕聲說笑，順便等著葉寧語醒來。
隨著青連的一聲“姑娘醒了”，眾人這才齊齊往屋子裡走。
葉寧語剛剛穿好衣裳，就聽到了一連串歡聲笑語。隨後便是一片鮮豔的衣裙顏色落入她的眼簾。
葉寧語一眼掃過去，除了葉寧秋身上穿得稍微素些外，其他幾姊妹還刻意打扮了一番。
看著眾人花枝招展的樣子，葉寧語不禁失笑。“這才幾個月不見，你們一個個出落得越發好看了。”
葉寧希湊上來一把抓住葉寧語的胳膊，“那長姐看，我和九姐，哪個更好看？”
葉寧希偏頭看著一旁笑而不語的葉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