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之端詳了一番,頗為滿意。“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葉寧語昂首笑了笑,“你說的是簪子,還是人?”
白承之難得見她在自己麵前如此俏皮地說話,臉上笑意更深。“簪子好看,你也好看。可萬物都不及你,這長廊的群花也是。”
“這就是你討七八個姑娘歡心的方式?”忽然,葉寧語冒出了句十分熟悉的話。
“啊?”白承之準備出口的綿綿情話被他壓了下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可眨眼之後,他就想起怎麼回事了。
“什麼七八個姑娘,我在遇到你之前,哪個女子都近不了身。”他語氣篤定,滿眼寫著真誠。
葉寧語扭過頭,伸手摸了摸簪子,又看向長廊上搖擺的絢爛花枝,不知在想什麼。
白承之趁機攬過她的雙肩,將人擁入懷裡。“若你想聽我以往的故事,我隨時都可以講給你聽……”
屋頂上,兩個黑影遠遠趴著,望著花廊下的身影,隨後又互相對視一眼。
戴著麵具的無生用手撐著下巴,坐起來轉移了視線,聲音裡滿是自得。“我猜得怎麼樣?”
“彆看了彆看了。”肖護衛一把拎起某人,就往院中的高樹上奔去。
不知過了多久,相擁的兩人分開,朝著外麵緩緩走去。
“雲閒這些日子一直悶悶不樂,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直到剛剛三姑娘出現,我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看你這樣子,似乎早就知道了?”白承之笑著看向葉寧語。
葉寧語瞪了他一眼,“自家妹妹的事,我自然上心。哪像你,眼睛淨盯著外麵。”
這話說得意有所指,白承之也不狡辯,隻笑著聽著。
柳府從外麵看著並不大,可內裡進深極深,白承之的院子也比想象中的大上許多。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個小門前。
“你從這裡走,拐個彎就到花園了。我從那邊走,先去正門前看看。一會兒在花園見。”
“好。”此舉正合葉寧語的意。白某人今日如此招搖,她可不想就這麼和他齊齊出現。
天氣放晴,初冬的暖陽很是柔和,在北境待了幾個月的葉寧語習慣了嚴寒和乾燥,如今沐浴在這樣的暖陽之中,頗覺一陣心曠神怡,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姑娘,姑娘!”青連和綠珠小跑而來。
葉寧語這才想起,剛剛帶著兩個丫頭去白承之的院子。她和葉寧秋進去了,丫頭們守在院外並未跟著。想必是白承之派人告知了她們,兩人這才知道葉寧語已經離開了院子。
“我們兩個就在門口守著,也沒看到姑娘出院子,嚇死我們了。”綠珠上氣不接下氣道。
忽然,她神色變得詫異,指著葉寧語的頭發就問,“姑娘這根簪子……是哪裡來的?早上我可沒給姑娘戴。”
綠珠梳發髻的手法很好,葉寧語平日出門都是她梳頭。大姑娘有什麼首飾釵環,她比葉寧語還清楚。
青連雖然也不明就裡,可人比綠珠要精明些。見葉寧語的臉色頗有些難為情,忙碰了碰綠珠的衣袖。
葉寧語並不解釋,隻道,“我見院子南邊有個出口,就邊賞景邊走出來了。三姑娘的丫頭可還候在那裡?”
“嗯,她還在等三姑娘。”
“走吧,我們先去那邊看看。”兩人跟著葉寧語就往花園走。
奇怪的是,這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柳府的下人。下人們紛紛對著葉寧語躬身行禮,口中恭敬喚著“葉大姑娘。”
“咦?他們好像都認識姑娘。”綠珠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