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我就是個窮酸書生,府上也就你這麼個朋友可以時常喝喝酒說說話。”
兩人的聲音都很小,這是他們長期養成的習慣。
就當那位被稱為園藝先生的人要繼續開口說什麼時,張廣達眸子一變,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張廣達的耳邊,隱隱傳來了鄰坐幾人的談話聲。
“什麼人如此大方!一尺長的紫檀木,你賣了他五千兩。”一個萬分詫異又豔羨的聲音開口。
“要是彆人,還真賣不出這個價錢。不過人家是大都城的官兒,又是我老客人。上次來買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也是五千兩一塊。”
“當官真有錢,一萬兩白銀就買了兩塊木頭!”
張廣達聽到這裡,不由微微側頭看去。隻見鄰桌坐了三人,其中一人在講著自己生意上的事,另外兩人連連附和。
“也不是所有當官的都有錢,可這位,就是有錢。”坐在正北方的那人,顯然對自己的客人很是了解,也連帶著自己臉上有光。
“哪個當官的?”他同桌有人問。
“原本此乃絕密,我把你們當兄弟才說的。”隨後,幾人的聲音驟然變小,可張廣達還是隱隱聽到了工部侍郎雲雲。
“趙大人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他同伴的語氣裡滿是詫異。
另一個同伴立馬咂了一下嘴,“你也不看看老三是做什麼的,一尺高的紫檀木能做啥,你還不明白?”
“哦……”那人像是想通了什麼。
被稱作老三的人不作肯定,也不否定,隻笑著吃菜,聽兩個同伴一言一語地說著
“最近,沒聽說那位趙大人家裡有人去了啊……”
“你彆忘了,十年前他也買過一塊。”
“哦?你是說這塊牌子立的是故人?誒,老三,趙大人給誰供的牌子?”
老三嚼著幾顆花生米,依舊沒有說話。
兩人越是見他如此做派,就越是好奇。“你倒是說啊。”
“切,我看那,他八成不知道。否則,就憑他這張嘴,早說了。”
老三將酒杯往桌上一拍,“我怎麼不知道。十年前的那塊牌子還是我刻的。姓甚名誰,我一清二楚。”
“既如此,你怎麼不說?”
老三搖頭歎氣,“其他事我可以說,但這事兒說不得。”說罷,他湊到兩人耳邊,“你們是不知道,這大都城的大人物之間,亂得很。知道的越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小命都沒了。”
兩人紛紛一陣哆嗦,“不說就不說,乾嘛嚇人呐……”
半柱香後,老三和他的同伴吃飽喝足。“小二,結賬!”
張廣達眯了眯眼,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你慢慢喝著,我有些事,先走一步。”
說罷,也不管身後的人,徑自出了酒樓。
張廣達的視線一直盯著前麵的人,在街上七拐八拐之後,那人終於進了西太平街的一間小鋪子。
“東家回來啦!”鋪子裡的夥計在門口相迎。
張廣達遠遠立在街對麵,看著那個叫老三的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