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葉寧語十分好奇,“哪裡不一樣?”
白承之深深呼出一口氣,若是可以,他真心不願意在她麵前替她分析彆的男人,可眼下,他勢必要把這幾個人給她剖析清楚。
“呼延詹佑此人心直口快,他的求親,多半因情。蜀國七皇子雖然年紀小,可看著老成,忍辱負重。他求親,定是有彆的目的。”
葉寧語見他說到呼延詹佑時,滿臉都是戒備。說到易星淵時,神色中帶著不屑,忽然就明白過來。
她勾唇一笑,“呼延詹佑對我有情,所以你不想我與他見麵?”
“當然!”白承之回答得十分乾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私心。“這十五日裡,你不可與他見麵,聽到沒有?”
白承之的語氣頗為霸道,霸道中還帶著幾分請求。
葉寧語下意識又想開幾句玩笑,可看著眼前這個雙眼紅紅、滿目委屈的玻璃人,竟一時有些狠不下心來。
鬼使神差的,葉寧語隻吐出一個字好。
說完後,她自己十分無言。親還沒定,他倒是做起自己的主了。“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你解決這件事的時候,不管做什麼,都要告訴我,不能瞞著。此事牽涉六國,我不能被動地什麼都不知道。”
白承之笑了笑,“這是自然。”
他今晚之所以過來,就是為了告訴她自己的計劃。在這件事上,他不打算瞞著她任何事。
經曆了今晚宴會上的那場風雲,白承之忽然就改了許多主意。曾經,他和葉寧語約定,在兩人大業未成前,他們二人的關係不要對外。
可明明是正大光明相愛的兩人,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白承之害怕,像她這樣與眾不同的女子,稍不注意就要受到旁人覬覦。
這一次是彆國皇子來提親,那下一次呢?
其實,要破壞三國的親事並非難事,他使些手段,不是不可解。隻是,這樣斷不了根。
真正能斷根的方法,不在燕、蜀和犬戎那裡,而在自己身上。所以,他讓無生緊急回了南唐。
然而,此計雖好,卻必須要征得葉寧語的同意,所以他連夜來告訴她自己的計劃。
白承之以為,葉寧語會推脫一番,甚至會對自己生氣。畢竟在這個計劃當中,需要得到她的支持。這樣一來,她就再次站上了風口浪尖。
但萬萬沒想到,她非但不怪自己自作主張,甚至沒有一絲猶疑。
葉寧語今日略施粉黛,眉目比往日更為精致可人。白承之看著她那張燦若桃花的臉,心中愛意更甚。他的阿語,他定要牢牢護在身邊。
“為何這樣看我?”葉寧語眨著一雙眼睛,目光流轉間,如月光照進了白承之的心頭,將他的魂魄全然勾走。
“阿語。”白承之情難自禁地低頭,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悸動,俯身吻上了她的雙唇。
葉寧語沒有躲開,她微微抬頭,緩緩閉眼,輕輕回應。
白承之將人圈在懷裡,十指纏繞著。他唇間的力度由輕到重,由淺入深,情不自禁間開始了更深入的探索。
對方的氣息在彼此耳邊繚繞,呼吸彼此交錯,已不知屋外夜色幾許。
兩人就這樣依偎著,白承之不願走,葉寧語也不催他。不知不覺間,葉寧語靠在他的懷中淺淺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