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侍衛高舉著火把整裝待發,每個人麵前放著幾把嶄新的兵器,刀身鋥亮,劍氣逼人。
雍王身著鎧甲,猛地拔開一柄長劍,看向劍柄和劍身吻合之處的獵鷹。
“本王說過,隻有戰勝了天地間的最強者,自己才能成為王。”雍王摩挲著獵鷹,臉上揚起一抹笑。
一個探子急匆匆入府,跪在雍王麵前。
“他們到哪裡了?”
“回殿下,人馬已隱至城外。”
“好!”雍王的臉上揚起一陣笑,“告訴他們,見信號行事,與本王裡應外合。”
“是。”探子匆匆出了府。
“殿下,柳府送來了這個。”長蕭拿著兩個小瓶子過來。
雍王神色一喜,“柳神醫送來的?”
他細細看了一眼兩個瓶子,皆有字條貼著。一個寫著“內服”,一個貼著“外敷”。
“柳神醫細心至極,這藥送得也甚是及時。”雍王想也沒想,便準備服下一顆藥。
“殿下不可!”張廣達一把攔住雍王的手。“此藥來曆不明,還是讓府醫先瞧瞧。”
片刻後,府醫細細打量了一番,又加以銀針試毒之後,才滿臉肯定地稟報。“此藥配料珍稀無比,有舒筋活血愈合傷口之妙用。殿下手臂之傷,或可一試。”
雍王聞言,眸中光亮更甚。他笑看了張廣達一眼,“張先生多慮了。”
說罷,他拿起一顆藥,一把服下。
說來也是詫異,雍王剛服下不久,便覺神清氣爽,右臂似乎比往日勁兒更大了些。
雍王心中大喜。“不愧乃神醫,本王多等的兩個月沒有白等。待日後本王登基,封柳一平為太醫之首。”
“殿下,殿下!”張廣達攔在雍王麵前。“今日之事,殿下可想清楚了!一旦出了這個門,便再無回頭的機會。”
“回頭?”雍王不解地看向張廣達,冷笑了一聲,“張先生,本王為何要回頭?你在府上多年,難道就是為了勸本王回頭?本王再說一次,你們太令本王失望了!”
“殿下!”張廣達極力提高音量,“王鵬之死有異啊,屬下剛剛查出,王鵬身死前日,有人喬裝獄卒在刑部大牢與其接觸。而那日刑部大牢的值守之人,與葉家小侯爺交好!”
雍王眯眼看著張廣達,“你想說什麼?”
“屬下想告訴殿下,王鵬之死與錦文郡主脫不了乾係!”張廣達的嗓子有些沙啞。
雍王微微愣了片刻,“王鵬是阿語下的手?”
“若真是如此,那錦文郡主前些時日如何會向殿下獻計?要知道,若非錦文郡主的計策,殿下早就被陛下召入宮問罪了!”吳溫茂緩緩走來。
雍王的臉上露出一絲輕鬆之色,“吳老也這樣認為?”
吳溫茂忙躬身行禮。“老朽以為,錦文郡主對殿下忠心耿耿,曾數次救殿下性命,為殿下搏功。若論起來,她的功勞應在我們兩個之上。”吳溫茂一臉真誠道。
雍王勾唇一笑,“還是吳老明事理。”
“你這個老東西,都什麼時候了還陰陽怪氣。殿下若有什麼閃失,你可擔得起這個責!”張廣達幾近咆哮。
這是他第一次在眾人麵前以如此粗暴的形象示人。
“殿下出發在即,你說這話不吉利了吧。”說罷,吳溫茂退後一步,衝著雍王深拜行禮。“老朽祝殿下馬到功成,一舉奪下大業!”
一抹激動在雍王心口震蕩。“好!好!”雍王親自扶起吳溫茂,滿意地笑了笑。
皇宮,虞帝寢殿,一名黑甲侍衛悄然入內。
“陛下,雍王府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