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太子的身後,同樣帶著一眾府兵。
“太子殿下還真是好笑。”雍王滿臉玩味的看著太子身後的人,“你帶人,我也帶著人。為何你不停手,卻讓弟弟我停手?”
太子神色一凜,“切不可犯下大不敬之錯!”
“我早就大不敬了!”雍王忽然一聲咆哮,“在他立你為儲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
雍王看著身後的百官,又指著太子。“你們說,他這個廢物有什麼本事?竟然也能當儲君。”
百官一片沉默,心中又驚又懼。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雍王嗎!
“老三,我最後再說一次。現在收手,我便替你向父皇求情,饒你性命。”太子握緊雙拳,死死看著雍王。
“二哥,我看三哥並不想收手。”成王也死死盯著雍王。
“太子殿下,我認為四弟比你聰明。他至少能看出來,什麼是幻想,什麼樣的局勢不可扭轉。就你這本事,彆說能不能坐穩儲君,就算是登了基,這天下能守多久實在不好說。”雍王看著太子的目光裡,滿是嘲諷。
“雍王!”成王氣得不再稱呼他為三哥,“太子殿下乃父皇親封,百官請奏所立,也是你能置喙的!”
“瘋了,雍王殿下瘋了!”百官心裡為這位雍王捏了把汗。
可雍王似乎並不在意大家此刻對他的看法,他微微一笑,揚起頭。
“父皇,你在這個位置上坐了二十八年,兒子鬥膽一問,你為天下百姓做過什麼?”雍王忽然轉頭,看向虞帝。
虞帝披著外袍,一陣風吹來,將他的外袍和一縷白發吹得飄起。
他怔怔地看著雍王,心中有些猜測。
“你登基那年,將先帝賜給三名武將的免死金牌先後收回,之後那三名將軍在數年之內暴病身亡。父皇以為,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虞帝眯了眯眼,沒有說話。
“元慶十年,禦史台大夫王明陽諫言納稅之策,在朝堂與父皇發生爭議。三個月後,王大人回鄉探親,死於劫匪之手,死狀淒慘。這劫匪,事後竟無人去查去抓。敢問父皇,這朝堂棟梁的性命,在你眼裡,視為何物?”
虞帝的手放在太陽穴,一下一下揉著。
“老三,那個時候你才多大,知道什麼!”太子一聲喝道。
“那個時候我都十二歲了,什麼不記得!就算是我不記得,朝野上下就沒人記得麼?縱然大家不說,我就問問各位大人,你們心裡是否存過疑!”
此時的雍王背手而立,似乎不是一個謀亂的皇子,而是一個替那些冤死的文臣武將求公道的正義之士。
“去年北境戰前,國庫不足二百萬銀。有人提議將這兩年貪官汙吏的臟銀收繳,父皇你不同意,卻轉眼將近百萬兩貪官臟銀轉入私庫。”雍王說著,便看向一旁的薛守義和楊宏泰。
“不知道薛大人和楊大人聽到這個消息,是否心痛啊?”
薛楊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儘量低下頭,不去看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