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語眉頭一蹙,“他有多少風流韻事?”
“沒有沒有沒有!”柳一平急忙搖頭,額前的一抹頭發被他甩得滿天飛,“我們家公子絕對沒有什麼風流韻事。”柳一平神色鄭重,就差賭咒發誓了。
葉寧語並未就著這個話題追問下去,她關心的是其他。“他與這位異人之間可曾相熟?”
柳一平不假思索道,“認識,可要說有多熟,公子還沒我和跟洞裡那位熟呢。”
“哦?”葉寧語一時來了興趣,“能不能將他們的事說與我聽聽。”
柳一平想了想,“要說公子和他的事,那還得從我和他的故事說起。那是數年前了,那時我還小,跟著師父學藥理。有一次我來青鸞山采藥,走到峭壁前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這時,一個爪子拉住了我的手。”
葉寧語頗為詫異,柳一平用爪子來形容那人。
“是洞裡那位救了你?”
“是,不過當時可給我嚇壞了。我看那人滿臉的毛,手上也有不少毛。他將我拉上來的時候,我以為是什麼野獸,動都不敢動。後來,他看到我背簍裡的藥材,終於開口跟我說了第一句話。”
“他說什麼?”
“他說,‘這麼小就做大夫?為什麼要做大夫’?我當時沒法回答這個問題,隻告訴他,‘因為我師父是大夫,所以我也要做大夫。’”
聽到這番問答,葉寧語無奈笑了笑。
“哎,他當時也是你這個反應,他說‘你這小子挺有意思’,然後他就詢問了我背簍裡的幾種藥材。我就跟他聊了聊。”
“他這種疏遠冷漠之人願意和你搭話,想必他那日應是看中了你的藥理之術。”
“葉大姑娘說得一點也不錯!”柳一平揚起高高的頭,一撩額前的那抹頭發,“他確實是被我在醫術上的造詣所迷倒。”
對於這句不太要臉的話,葉寧語並沒有接。
“後來我每次來山上采藥,他還叫囂著收我為徒呢!”柳一平漫不經心道。
“那你可拜師了?”
柳一平擺了擺手,“當時我有師父,後來師父離世了,我想著要為他守孝三年,便沒有答應另拜師。再後來,我就跟著公子四處遊曆。”
說到公子,柳一平總算想起來,葉寧語一開始問的是白承之和麻子臉的事。他不太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
“我們公子是從我這裡聽說他的事的,那時我們都還不大,公子正與陛下日日勞心南唐朝堂之事,幫助陛下奪回實權。公子聽說青鸞山有此異人,便讓我帶他來看看,還說若有可能,將這位先生請到南唐邊境,為那些守關將士治病療傷。”
“原來如此,後來他應該沒答應吧?”
“沒答應,公子就軟磨硬泡來了幾回,還……”
“還什麼?”
“還逼著我用苦肉計、美男計,什麼損招都往我身上使……”柳一平一臉委屈。
看他這個樣子,葉寧語便知道這些計策應該沒起到什麼作用。
“那他後來也沒答應?”
“沒。”柳一平搖了搖頭,“不過有一次,我感覺他對我們公子的態度明顯不一樣,說是在公子身上看到了一個東西,便去扒公子的衣裳,結果什麼也沒有。”
“你們公子身上的東西,你可清楚?”
柳一平一拍大腿,“那我可太清楚了,公子身上幾斤幾兩肉,哪裡有痣,我都知道。”說完,柳一平看到葉寧語一臉無語的表情,忙補充了一句,“畢竟,他光著膀子在我麵前上藥,這也不是一兩次了。”
葉寧語從袖中掏出那個玉佩,遞到柳一平麵前。“這個東西,你可知道?
柳一平愣愣地看著這個玉佩,“知道啊!以往他上藥都不離身的!他……他他他把這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