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用,公子水米未進的,我搭把手也好啊……”可無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麻子臉神醫和柳一平各自架著一邊,將他架了出去。
無生滿臉委屈,都快哭出來了,可惜臉上戴著麵具,誰也看不到。
帳篷外的無生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腹冤仇地看著柳一平和麻子臉,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刨他們的祖墳。
“葉姑娘有辦法喂藥,你在那杵著做什麼?”柳一平實在忍不住,想著提點一句。
“什麼辦法?”無生立馬一臉興奮,“我去看看,也學學。若到時候葉大姑娘不在,我也好喂他。”
柳一平和麻子臉對視一眼,鄙視又同情地看了看無生。
“公子要是被你喂藥,他醒來之後會覺得,還不如不醒呢。”柳一平歎了口氣,又遞過去了一個白眼。
“不怪他,這孩子還沒開智,不懂這些。”麻子臉神醫本來不打算說話,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要守,就在這守著,彆讓任何人靠近,知道嗎?”柳一平像哄小孩一樣看著無生。“另外,我警告你,不能私自溜進帳篷藏著,更不能趴在帳篷頂上偷窺!”
“我不會的……”無生嘟著嘴。
“我還不知道你……”柳一平沒好氣道。
“那要陛下來了呢?”無生急忙問。
“你以為陛下是你,他要知道葉姑娘在裡麵,壓根不會進去。”柳一平又白了無生一眼,隨後轉向麻子臉神醫。“咱倆再去研究下這個藥,我感覺有一味藥材得再添點。”
“你說的是不是……”
麻子臉神醫和柳一平的聲音越來越小,兩人的身影也緩緩消失。
帳篷麵前,無生甚至將兩個原本守在帳篷外的小兵趕走了。小兵們都知道王爺有個貼身的小護衛戴著麵具,眼下護衛要親自守著,他們也隻能退後幾步遠遠站著。
無生坐在地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發呆。
帳篷內,葉寧語獨自坐在床邊,手裡端著那碗藥。
她將碗送入自己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好苦!這是她最直觀真切的感受。
她也喝過許多藥,特彆是重生後自己受了些傷,吃藥無數,卻也沒有碰到過這麼苦的藥。她微微俯身,緩緩靠近白承之的唇。
在湯藥緩緩流入白承之口中時,葉寧語分明感覺到白承之的睫羽微微顫動了片刻。
喂完第一口,她抬起頭觀察他的動靜,湯藥似乎……沒有再出來了。葉寧語臉色一喜,微微皺眉後又抿了一口。
這一口,比剛剛更苦,不過她的心情卻比剛剛好太多。
就這樣,她一口一口喂完了所有的藥,這也是白承之幾日以來喝藥最多的一次。
雖然沉睡中的白承之還沒有給她任何回應,可她明顯看到了希望。真好,葉寧語握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