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葉寧語此前見過不少的邊境城樓,虞國北境的五座邊境城池就不說了,梁國城樓她也見過。
再者,便是數日前去過的南唐通州城,和今日見到的燕國洛水城。
若論位置,梁國在最北方,南唐最南,虞國和燕國相對處在中間位置,這兩國的南北方位幾乎平行。
北方的城樓以牢固為主,需抗風沙和乾燥,多為石質。而燕國的城樓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僅看城樓的布置光景,便知一國的氣度和實力。
還未進城,也就是在這一刻,葉寧語有一種深受震撼之感。
馬車依然停在外麵,葉寧語望著遠處,又看向白承之。他三歲之時,真的就是從這座城樓出來的嗎?他的身世到底是什麼?他的父母又是誰?如今是否安在?
葉寧語相信,此刻正凝望城樓、目光複雜的白承之,一定也在想這些問題。
她將手輕輕放在白承之的手背上,微微握了握。白承之回過神來笑了笑,“終於到了。”他指著城樓上的一個方位,“你看。”
葉寧語抬眼看去,隻見城樓頂上豎著一杆旗子,旗子上是一朵黑紅相間的花。
這杆旗子葉寧語是見過的,當初在通州的軍營,白承之曾根據西蜀人給他看的東西,描出了一幅畫。
葉寧語還記得,當時老神醫看到這幅畫時,嘴裡還念念有詞。
兩人不由朝著一旁騎在馬背上的麻子臉看過去,隻見麻子臉此時也在凝望城樓,目光裡帶著幾分迷茫和探究。
這樣的目光葉寧語見過數次了,比如在青鸞山上麻子臉第一次拿著那枚風字玉佩時,又比如當初在通州軍營看到白承之所描的那幅畫時。
“我們下去吧。”白承之拉著葉寧語,兩人走下馬車。肖護衛見狀也下了馬,隻有麻子臉一人一動不動,如同一尊木雕杵在那裡。
“前輩。”葉寧語輕喚了一聲。
馬背上麻子臉回神,低頭注視著兩人。可當他的目光與兩人相觸時,他們才發現此時麻子臉的眼眶緋紅,眸子裡竟帶著一抹悲傷的意味。
葉寧語和白承之微微有些錯愕,“他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葉寧語輕聲問。
白承之微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麻子臉。“前輩,我們要進城了,下馬吧。”
麻子臉點頭,隨後翻身下馬,可整個過程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城樓頂上的那麵旗子。
“前輩,怎麼了?”白承之再次順著旗子看過去。“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麻子臉搖了搖頭,“我每次看到它時,心裡就不太好受。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他說著,竟有兩滴眼淚奪眶而出。
寧白二人更為困惑,就連一旁的肖護衛也止不住詫異。
麻子臉見眾人看自己的神態如出一轍,猛地一把擦了眼淚,“彆打算看我笑話,老頭子我就是被風沙眯了眼睛。”
說著,他看向白承之,“怎麼進城,你的通過文冊可都準備好了?”
白承之笑著搖頭,“沒有通關文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