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廊之後便是酒窖入口,遠遠的寧白二人就看見一扇大大的門,門口還守著兩位城主府的侍衛。
很顯然兩個侍衛也看到了寧白二人,他們先是一愣,隨後走上前來。
“兩位先生。”二人拱手行禮,一臉疑惑。“你們怎麼從這邊過來了?這邊沒有門啊……”
見他們二人如此稱呼自己,白承之知道他們當時認出了他和葉寧語,便笑了笑。“我們在府上閒逛,迷失了方向。走著走著,就到這裡來了。”
“哦……”一個護衛恍然大悟的樣子。“城主吩咐道,兩位先生可以到府上任何地方參觀,這裡是酒窖,若二位有興趣,歡迎進窖品嘗。”
“我們可以進去?”葉寧語問道。
“當然。”那護衛道。
兩人也不推辭,順著入口就進了酒窖。裡麵很大,大罐小罐的藏酒看得人眼花繚亂。
“兩位公子。”一個老者笑著從酒窖內部走到寧白二人身邊。“老夫是府上的品酒師,若是想參觀這酒窖,老夫可代城主大人介紹一二。”
“老先生認識我們?”白承之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能來這裡的想必都是城主的好友,老夫即便不認識,也不能怠慢二位。”
葉寧語笑了笑,“老先生,我們都是聞香而來,平日酒喝得也好,就來看個熱鬨。”
“無妨。”老者擺了擺手,指向酒窖內的一個區域。“我們麵前的這片,是五年好酒。”
說著,他又指向稍遠的兩處,“那是十年的,那是二十年的。”
寧白二人往前走了幾步,白承之停在十年酒壇的位置。他微微嗅了嗅,看向葉寧語。
“二位可要品嘗品嘗?”說著,老者便開了一壇酒,舀出兩杯,遞到二人麵前。
二人微微一品,葉寧語不禁輕咳了幾聲。“真辣。”
老者笑了笑,“十年的這些確實是酒窖最烈的。不過有人喜歡喝這種,昨日府上還拿了一壇送人呢!”
說著,老者搖了搖頭,“也不知那位客人能不能喝慣這辣酒,說來也是奇怪,城主此前從不拿這種酒送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寧白二人聞言,同時看向對方。
“老先生,您說昨日府上送了一壇十年陳釀給客人?”葉寧語追問了一句。
“是啊。”老者笑道。隨後,又看向距離他們最遠的一片區域。“那一片是三十年的陳年佳釀。以往城主大人送客人,都是用那邊最好的酒。”
寧白二人再次對視一眼,在酒窖內走了幾圈後,便沒有多停留,又一路轉回了客院。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路上,葉寧語忽然問道。
“你也發現了?”白承之看向葉寧語。
兩人都想到了,酒窖老者口中說的那個客人,便是麻子臉。
“那種十年的酒如此之烈,按理說,依照王大人的為人處世,給洛水城的富豪鄉紳都送三十年的好酒,不該將這十年的烈酒送給老神醫才是。”
葉寧語笑著看向白承之,“你確定,這位王大人買你的賬?”
“當然。”白承之笑道,“其他方麵我不敢說,但明麵上的待客之道,他定然顧全。此人是個好官,也能交朋友,這點你放心。”
葉寧語並不認為白承之此言是大話。她知道他在結交王蘇蘇之前,定然細細盤查過。
“既如此,那便確實有蹊蹺。”兩人說著,就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