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寧白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已了然。
今晨在朝露宮涼亭用餐時,葉寧語便注意到了太孫的情況。當時,他似乎想拿起一個湯勺,但手晃了好幾次都沒拿住。當時以為那隻是一個巧合,可如今看來,太孫這眼睛……
她和白承之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
既然在大燕這些朝臣眼中,他們兩個與太孫綁在了一起,那這次便要做些什麼。
葉寧語緩緩端起太孫一旁的茶杯,“殿下不妨先喝口茶吧。”
太孫轉頭看向葉寧語,目光裡帶著茫然和疑惑。可他還是伸手準備接過茶杯。
就在他伸手之時,葉寧語的手不穩,茶水猛的潑了許多在太孫的玄色衣衫上。
“哎呀,草民有罪!”葉寧語大驚,伸手就要替太孫撣去衣袍上的水。四目相對間,太孫注意到葉寧語的雙唇微微動了動。
太孫心中了然,正欲說什麼,隻見一旁的白承之隨即走過來。
白承之伸手拉住太孫的手腕,臉色顯得有些慌張。“是我這師弟失禮了,還請太孫殿下莫怪。”說話時,白承之握在太孫手腕處的拳微微用力,朝著太孫手腕某處狠狠揉了三下。
太孫注意到白承之的力道,臉色一變,不由朝自己手腕處看過去。
猛地,他感覺一陣刺痛從手腕處傳來,順著手臂直入心脈。緊接著,這陣痛感似乎到了頭部。
離奇的炫暈感頓時席卷而來,可片刻之後,這股眩暈消失。但太孫再抬起頭時,竟有種雙目清明之感。
他的瞳仁收縮了兩下,不可置信地看向遠處,目光重新落到那副畫上。
“品評一幅畫而已,珩兒向來擅丹青,今日怎麼這般沉默了?”
見太孫遲遲未開口,司承弼饒有興趣地看向大家,眼神複雜且帶著一絲看好戲的模樣。
“榮安王這幅畫意境深遠,想必是位丹青妙手,以這黑山代替青山,從而凸顯舟中人的落寞冷清,布局宏偉大氣,下官歎服。”
不怎麼在殿上說話的穆行舟今晚第二次開口,他看著那幅畫時,眼裡滿是賞識之意。
落寞冷清……葉寧語的目光從畫上收回來,再回味著穆行舟的這四個字,不由勾唇一笑。
果然是大燕的狀元,這是在不動聲色地提醒太孫,也不知太孫能不能意會到穆行舟的言外之意。
“穆大人好眼力,不過本王還是想聽聽太孫的點評。”司承弼似乎並不放棄,執意要說動太孫。
白承之握住太孫的手微微鬆開,他的目光與太孫相對。白承之微微點頭,太孫沒有太多的動作,隻微微眨眼。
隨即,太孫轉向那幅畫。
“穆大人說得極是,丹青手以黑山代替青山,確實襯托出了舟中人的孤寂感。”
司承弼聞言,麵色不顯,隻微微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