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這些時日我也給藍老寫過信,從旁打探,藍老倒是回信說,確實有位小弟子。隻不過前些年他年紀還小,沒有帶出去罷了。”
“既然藍老都這樣說了,姐姐還在懷疑什麼?”
“我總覺得那位寧公子不同尋常,你去幫我查一查。”
太女又一次湊到梅芷卉麵前,低語數句。
“你懷疑……”梅芷卉欲言又止。“這不可能吧,這兩個人能有什麼交集。再說,這也是不合禮節之事。他們兩個都是有頭有臉之人,不至於如此吧。”
梅芷卉的目光裡帶著不可置信。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有蹊蹺。”
“你的直覺向來是準的,若真是這樣,那此事牽扯的可就多了,不再是京都之事,亦不止是大燕之事。”
“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芷卉,說句心裡話,我自第一眼見到那位白先生,就想起了曾經帶我們來這品香樓吃飯的人。”
“姐姐,你與我一樣,也放不下心裡的人。”
“哪那麼容易放下,其實時間並不能抹平什麼,隻會讓愧疚越發愧疚,思念越發刻骨。”
門從外麵敲了三下,片刻後,剛剛出門的女侍者提著幾盒食盒進來。
她將食盒一一打開,裡麵是幾盤晶瑩剔透的碧綠色點心。
“殿下,這是您吩咐做的栗子糕。”女侍者說罷,便悄然退了出去。
“你不是許多年不吃這東西了嗎?”梅芷卉看到桌上的栗子糕時,一陣詫異。“這些年來這裡,你也從未點過。今日怎麼叫了這麼多?”
太女端出一盤栗子糕,拿出一塊遞到梅芷卉手裡。“以前不吃,是因為太甜了。現在吃,也是因為它甜。”
太女說著,便拿起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
梅芷卉看著行為舉止有些出奇的太女,麵上的疑惑更重。隨即,又有些篤定。
“你是不是心裡有了些把握,那位白先生是你要找的人?”
太女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著手裡的栗子糕笑了笑。“味道還是和當年一樣,我得帶幾盒回去,讓宮裡的廚師學著做些。”
梅芷卉知道,太女現在或許還不想討論這件事,便轉了話頭。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珩兒……還好嗎?本來,我昨日回來,就打算進宮看他,可安頓好犬戎那位小公主就到了半夜。”
“他一切都好,就是前些時日眼睛不知怎的,看東西有些迷迷糊糊。”
“又病了?”梅芷卉一驚,差點從位置上站起。
“沒事。”太女安撫地拍了拍梅芷卉的手背,“說來這事也奇怪,當日司承弼拿出一幅畫,想讓珩兒當麵出醜。沒想到白先生在現場,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讓珩兒短暫地看得清楚。司承弼吃了啞巴虧,安分了好些日子。”
“又是那個白先生……”梅芷卉皺了皺眉,“還有那個司承弼,且再讓他安生幾日,過些時日他便安生不了了。那呼延嬋儷可不是好惹的主,聽說今日在玲瓏齋,可是鬨出了大動靜。”
太女笑了笑,“讓她鬨吧,我倒是挺喜歡這小丫頭。這門親事司承弼說不定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