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有一種劇毒草,名喚莫魂。人若是沾上一點,所沾之處便會皮膚潰爛。”
“前輩,這和治療太孫的病情有何關係?”不懂藥理的葉寧語不是很明白。
“他能爛一寸肌膚,便能爛全身肌膚。以百株莫魂泡水,藥浴三日,全身皮膚便會潰爛化膿。”
葉寧語聽到這裡,似乎明白了這種治療方式。
而太孫顯然也有所會意,他喃喃道,“不能浴火,便無新生。前輩的意思,是讓全身肌膚潰爛,再長出新的?”
麻子臉麵色不變,“是這個意思。不過,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痛苦。肌膚潰爛之後,得以刀剔皮,連同潰爛的血肉一同剔下。如此,長出的新肌膚方能碰酒。”
以刀剔皮,連著血肉。
葉寧語一想到這個血淋淋的場景,便頭皮發麻。即便她曾在戰場上一刀一個砍過頭顱。
“新生的過程並非易事,短則兩三年,長則四五年。有些地方骨肉剔得多了,長出來的皮肉不能全然貼合,若這種境況多出現幾次,你的樣貌便會變樣。雖不至於全然不同,卻也不再是你。”
太孫雙手握拳,眸子看向桌上那碗酒水。
這個法子,如此殘忍血腥,自己當真要嘗試嗎?就算他下定決心嘗試,太孫這個身份並不允許他消失數年。
“前輩,如此出奇的法子,你……是怎麼知道的?”葉寧語有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
“我……”麻子臉頓了頓,“就是知道。”
他看向麵前的那碗酒水,眼神渾濁,若有所思。
太孫長長地歎了口氣,“來人!”
片刻之後,冬兒走了進來,恭敬地立在一旁。
“把屋裡的酒都撤出去,一滴都不要留。”太孫麵無表情吩咐。
冬兒眼神一動,麵色大喜。“是,殿下!”
這麼多年,殿下終於打算遠離這些酒壇了。雖然這些東西隻是放在屋內,太孫一次也沒打開過。可在太女和冬兒看來,這些就是屋子裡最危險的東西,比刀劍這些武器危險多了。
太女不知一日要叮囑幾次,將壇口封緊些,不能讓太孫觸碰。儘管如此,眾人依舊憂心。而太孫則固執地不許人碰,更勿論扔出去。
可今日,太孫竟然同意了!要是太女知道,不知會有多高興。
冬兒自是一臉高興的收拾著幾個壇子,不由朝著麻子臉的方向看去。
方才自己還在心裡腹誹這個老頭,殊不知,這位是朝露宮的大恩人呐!
冬兒很快便將幾個酒壇和桌上那碗酒水端走了。
“等一下。”葉寧語叫住了正要出門的冬兒,從腰間拿出一個香薰荷包。“前輩,你的也給我吧。”
麻子臉會意,忙將自己腰間的荷包一同遞給葉寧語。
“這些也拿出去,一會兒我們走的時候再去取。”葉寧語將兩個荷包交到冬兒手裡。
冬兒拿著荷包出去,葉寧語看向太孫。
“殿下滴酒不能沾,為何那日在宮宴上……”葉寧語對於這個問題,存疑了許久,早就想問了。
“那日……”太孫勾了勾唇,起身打開櫃子,隻見裡麵擺了滿滿一排稀奇古怪、形狀各異的酒瓶。
太孫隨意拿出一個酒瓶,往裡倒了一杯茶水。
隨後,太孫又將酒瓶的茶水倒出,將杯子遞給葉寧語。
葉寧語一看,杯中並非褐黃的茶湯,而是一杯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