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為凰!
望見葉寧語抬頭看著自己的雙眸,清澈的眸色中帶著一絲擔憂。
有那麼一瞬,他身體的血液在急速流動,傷口已然沒有知覺。
“不,不痛。”白承之緩緩吐出一口氣,微微將頭側到一邊,不再去看那張讓人意亂心迷的臉。
多少次,他的心緒被她這樣勾起,又讓他極力消融。
他從未問過她,什麼時候是好的時機,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或許,等這一切過去之後,他便可以真正與她在一起。
院外,淩堯一把抓住肖護衛的胳膊。“你剛剛怎麼回事?為何不聽你主子的吩咐?”
肖護衛正要說話,就聽見一聲類似譏諷般的回應,聲音來自倆人頭頂。
“一看你就不是當心腹的料,主子的心思你是一點兒也猜不透啊。”
淩堯笑了笑,“就你能猜透?”
無生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淩堯麵前,一仰頭。“我自然能猜透,你看我方才,連屋頂都沒下。公子那點兒傷,壓根不用我們出手。你說呢?”無生碰了碰肖護衛的肩。
“嗯,有寧公子在,沒我們什麼事兒。”肖護衛道。
淩堯眯眼看著兩人,一臉審視。“是寧姑娘吧?你們兩個準備什麼時候把真相告訴我?”
肖護衛抬頭看天。“什麼寧姑娘?什麼真相?”
淩堯翻了個白眼,看向無生。“你呢?說不說?”
無生清咳了幾聲,“我給你說,公子這點傷真不算什麼。之前我們在其他地方,公子傷得都不省人事了,誰也叫不醒,誰喂藥也吃不下去。後來寧公子來了,你猜怎麼著?”
無生猛地湊到淩堯麵前,麵具下的眼睛眨了眼,“嘿!公子醒了,藥也吃下去了,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
聽見無生那誇張的聲音,肖護衛白了他一眼,掏出一把瓜子慢慢嗑著。“你在這說書呢?”
無生沒理會肖護衛,而是繼續湊到淩堯麵前,壓低聲音。“所以,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有你這麼議論主子的嗎?”肖護衛吐出一片瓜子皮。
無生癟了癟嘴,“你好意思說我,那日是誰說我們家主子在宮裡養傷沒回來,你家姑……你家主子天天在屋裡心急如焚,恨不得……”
無生話音未落,肖護衛一把捂住無生麵具上的嘴。捂住了肖護衛才發現,這是徒勞,麵具下的人還可以繼續說話。
“你說,你家主子恨不得立馬與白先生見麵,他倆是一刻也分不開。”無生還是把那句話補完了。
肖護衛急了,起身就要打人,無生身影一閃,就竄上了樹梢。肖護衛自然追了上去,他發誓今日要撕爛麵具下的那張嘴。
獨留淩堯抬頭看著兩人,眉頭緊皺地回想著他們說的話。這個寧姑娘,到底是何人……他淩堯決定去買兩壇好酒,送到百裡尋的屋子。
京都西郊三十裡外,大燕行宮。
老燕君坐在池邊閉目養神,忽然有下人來報。“陛下,齊太尉來了。”
老燕君緩緩睜開眼,冷笑一聲,抬了抬手。
下人默默退了出去,片刻後帶著一人來到燕君麵前。此人,正是大燕當朝太尉齊仲任。
周圍下人退下,齊仲任對著燕君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