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進電影院看電影嗎?”記者問道。
“沒有時間去看。”徐暢然回答。
“嗯,再說現在國產電影不景氣,願意掏錢進影院的人不多,相對而言,現在一部電視電影的觀眾還能有幾百上千萬,畢竟在家裡看不花錢。”
“但是缺乏資金。現在的狀況是,中心無力,資金堆積;邊緣活躍,卻沒有錢。”徐暢然也感歎道。
“你說話很有邏輯性,也比較有哲理。”記者望著徐暢然說道。
“哈哈,主要是一直寫作的原因吧,促使我思考。”也許是談了幾個小時的原因,徐暢然說話也不客套了,他又對記者提出,能不能把雲州二中的二中兩字在文章中去掉。
“哈哈,我可以在文章中不提二中,但如果主編要求加上的話就沒法了。這點我也比較奇怪,你為什麼這麼低調,包括拍側麵照片這種事,其他年輕人如果碰到這種機會,巴不得把自己的聯係方式都寫進去。”記者說道。
“沒什麼,也許是為了保持寫作者的自我吧。記得胡適說過這樣一層意思,在華國,一個人出名後,大眾就會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要求他,而他也會被大眾的意願所挾持,失去自我。如果一個人想寫自己願意寫的東西,最好不為人所知。”徐暢然說道。
“但是現在……”記者兩手一攤。
“是的,失敗了,但是我希望減輕一點程度。”徐暢然說道。
過了幾天,老柯在聚緣飯莊請客,郎偉強和徐暢然到場。
吃晚飯的時間,三個人一起往聚緣飯莊走去。郎偉強和徐暢然走在前麵聊天,老柯一個人走在後麵。
老柯以前都是在商場做活動賺外快,一個上午可以賺40元,對他來說想必不錯。這次一個莫名其妙的機會,讓他一下賺了兩千元,雖然硬塞給徐暢然500元,也有1500元的進賬。這件事看來給他一些刺激,他一個人走在後麵,表情複雜。
郎偉強現在學習比以前抓緊了些,但還是和那些苦讀者有區彆。舉個例子,進入高三後,大家的學習時間更長了,休息時間不足,每天上午第一節課後,教室裡很安靜,多數同學都伏在桌上睡覺,能夠在走廊上淡然地看風景的,就是尹飛揚、老柯、徐暢然這些人,而郎偉強也是這些人之一,因為他和徐暢然一樣,保證了睡眠的充足。
當然,第一節課後不趴在桌上睡覺的除了徐暢然,還有劉雪竹、卓怡、晏小斌這些成績名列前茅的人。這樣就形成了一種兩頭不睡中間睡的狀況,成績最好的和成績最差的都不睡覺,中間層次的睡覺的多,這和社會現實是一樣的,即中間階層最辛苦,底層已經自暴自棄,而上層坐享其成。
老柯今天請郎偉強吃飯,會不會是初中畢業那一次後的第二次呢?徐暢然忍不住想著這個問題。
坐下後,郎偉強點菜,5菜1湯。
“拿6瓶啤酒。”老柯對服務員說道。
徐暢然連忙擺手,“我隻要一瓶啤酒。”郎偉強也說隻要一瓶啤酒。老柯猶豫了一下,對服務員說道:“3瓶啤酒。”
等菜的間歇,老柯從他的隨身挎包裡拿出一本雜誌,就是那本《少年文學》暑期增刊,徐暢然讓他看第一篇黎金的那篇玄幻小說,他果然照辦了。徐暢然問道:
“看了沒?”
“看了。”
“看得進去不?”徐暢然問道。
老柯沒有立即回答,眼睛凝望著桌子上的碗筷,過了一會才點點頭,“看得進去。”
“是不是有點勉強?”徐暢然感到有點擔心。
老柯沉默著,在想著什麼,良久,才說道
“也不是,故事有點亂,不過那張氣勢……很厲害。”
徐暢然鬆了一口氣,老柯說道氣勢,說明抓住了重點,玄幻小說的故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氣勢,那是未來若乾年內無數華國底層青年體驗一飛衝天的主要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