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瓶?”
“兩,兩瓶。”徐達國有些口吃了,不知道是否後悔說兩瓶。
“你哪個徒弟送的,名字說出來,我馬上打電話問。”謝新芳說道。
徐達國說不下去了,他對撒謊實在陌生。
“算了,你不說也可以,我隻問你一句,達國,你覺得你一個人喝這種酒像話不?”謝新芳質問道。
“不,不像……”徐達國因為工廠要合並的事,心理本來就脆弱,麵對謝新芳的攻勢,立即崩潰了。
“這瓶酒就算了,你慢慢喝,把剩下那瓶酒拿出來。”謝新芳說道。
徐達國馬上起身到臥室去,把布袋子拎出來,裡麵還有一瓶茅台。
謝新芳把布袋打開,看了一眼酒,又抱回臥室。雖然酒還是回到臥室,但它的主權和用途都發生了變化。
回到飯桌上,謝新芳仍有些意難平:
“元旦,春節這些時候,都需要酒,我們從沒拿過好酒出去,現在有了兩瓶茅台,你還好,自己拿來喝了。”
徐達國自知理虧,埋頭刨飯。
徐暢然發話了:
“媽,這酒是我開的,不能怪爸爸。現在假酒很多,特彆是茅台,我的意思是先開一瓶看個真假,不然把假酒拿去給大姨爹他們喝,那就尷尬了。”
“達國,這酒是真的不?”謝新芳問道,語氣明顯緩和了。
“是真的,真的。”徐達國神態也有所恢複,剛才還是偷酒客,現在成鑒酒師。
謝新芳沒再說什麼。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徐達國雖然失去了一瓶茅台,但可以心安理得地把桌子上這瓶慢慢喝完。
星期天下午,徐暢然沒有直接去學校,而是來到雲州衛校大門口,和尹飛揚碰麵,一起去王姐的店。
王姐的店離大門口還有點距離,店名叫“靚依”,徐暢然一看,感覺依字這個變化用得好,用衣字太直白,用依字則含蓄,而且有依偎、小鳥依人的意思,對十八、九歲的女生有暗示效果。
這店是臨街樓房破門開店做出來的,麵積不大,尹飛揚發現店裡有兩個女生在看衣服,就和徐暢然在外麵等了一會,看見兩個女生買了一件裙子離開後,才進屋。
“飛揚來了啊!”王姐笑著打招呼。
王姐穿一件很薄的連衣裙,頭發染成黃色,腳穿一雙白色坡跟拖鞋,徐暢然有些敏感地觀察到,她的腳後跟有一層老繭,說明她對腳沒有怎麼保養。身高不到160米,比較豐滿,雙峰凸起,引人注目。
“啊,這是我同學,徐暢然,今天去學校,有事到這邊來一趟,順便過來看看。”尹飛揚說道。
“來坐。”王姐拿過一個塑料凳子,還差一個,又到處找凳子,但是沒找到。
“王姐你自己坐,我們看下就走,不麻煩。”尹飛揚說道。
“看嘛,屋子小,沒有凳子了,不好意思,我給你們倒點水。”王姐又準備去倒水,尹飛揚一把拉住她。
“王姐你莫客氣哈,我們看下就走。”
王姐終於站定。她的臉略微長方形,五官還算端正,臉頰有顆小痣,看不出有明顯缺點,但仍給人一種粗糙的感覺。這是她的成長和生活環境決定的。這種粗糙感使她離美麗有一定距離,但性感還是很充分的。
徐暢然在店裡呆了一會就出來了,留下尹飛揚和王姐說話。過了一會,尹飛揚出門,徐暢然問道:“你給她說什麼了?”
“也沒啥,我就是給她說一聲,以後她有什麼事,包括店裡的,一定要給我說一聲。”尹飛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