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暢然在公交站立了半天,已經有氣無力。
“明天我就去買手機,她有個手機,打電話也方便。”尹飛揚還在興頭上。
“你真的還想和她聯係?”徐暢然問道。
“我不主動找她,但她要找我的話,我不會拒絕。暢然,你還是聽我的,找個人辦了吧。”尹飛揚勸道。
“我的事你就彆操心了。待會下車後我在校門口給你取錢,兩千塊夠了吧。”徐暢然說道。
“夠了夠了,兄弟。”尹飛揚拍了一下徐暢然的肩膀,嘴咧開著,一直沒合上。
兩人又並排站著等公交車了,等了一會,車沒來。哎,今天這車,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來了。
“剛才我去問手機的事,她看見我挺高興的,我感覺得出來,真的,暢然,你做了那事,再看女人,感覺就不一樣了。她搬凳子過來,喊我多坐一會兒,還要給我拿水,我說你還在外麵,才出來了。”尹飛揚歪過頭,對徐暢然說道。
徐暢然沒有吭聲,他擔心一搭腔,恐怕今天就得在這裡過夜了!
“當時我也挺高興的,差點把你的事說出來,暢然,王姐這樣的不好找,比她稍微差點的你同意不?以後我找機會給她說說,再說她也見到你了。”尹飛揚真是難以平息下來,這個初男啊。
“飛揚,你怎麼還提這事,你還想要錢不?”徐暢然生氣了。
“好好好,不說了,你以後改主意了再說行不。”尹飛揚說道。
經過尹飛揚這一折騰,徐暢然越發思念蓉,要是尹飛揚真的找個女人來給他那場麵,真是無法想象,光是腳後跟一層老繭,他就無法接受。
和蓉在一起,看著她就感到滿足,不需要和她做什麼。想想前幾次,總覺得對她做得有點過分,但又說不出錯在哪裡。
蓉對他夠包容的,今後要對她好點。不過,一到她麵前又有點忍不住,想想上次非要和她一起午睡,她那有點哀怨的眼神,又不好說什麼,就覺得好笑,莫名的興奮。
徐暢然對這點頗有回味,還有以前在遊泳館,突然在後麵抓住蓉的一隻腳,她一下子停止遊泳動作,從她的素足傳遞出的那種驚慌,也讓他覺得很有意思,這是他一個特彆的興奮點。
雖然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其背後的積澱卻是深遠的。遠古時候雄性動物捕捉到雌性動物時的那種欣喜,以及雌性動物被捕捉到時的那種驚惶,到今天仍然沉積在人性深處。
好不容易到了星期四,中午下課後,徐暢然就把手機拿在手上,到食堂很快吃完飯,往回走時手機終於響了,拿起一看,果然是蓉打來的。
接完電話,徐暢然往寢室趕去,拿著毛巾和牙膏牙刷往盥洗室跑,進去一看,咦,還有一位仁兄在刷牙,什麼情況?是每餐後必刷牙的強迫症人士,還是和徐暢然一樣,要春宵一刻啊?管不了那麼多,徐暢然趕緊拾掇起來,完事後又趕回寢室。
爬上鋪位,在枕頭靠裡的位置取出一個紙包,裡麵是兩盒套套,星期一就在校外買了,之所以沒放在身上,是聽說體溫可能會使套套上的橡膠變質。其實沒關係的,那麼幾天,根本不會有事,徐暢然也知道這一點,隻是想做到心安。
趕到蓉的門口,心裡還有些忐忑,因為這一次是雙方的約定,沒有了先前的那種偶然性,是日常性的事情,失去偶然性的遮掩後,日常性更能顯現出事情的真相。
今天,他不再是一個旅行中的小夥伴,也不再是一個無所顧忌的高中生,他是作為一個男人來到這裡。
雖然有蓉的同意和包容,但很多活動要由他發起,整個事情要由他來掌控,事情的結果要由他來負責。
徐暢然在門前醞釀了一下情緒,感覺氣定神閒後,才輕輕敲門。
門開了,蓉微笑著出現在門口,今天她穿了一件白色的九分褲,露出一截嫩藕般的小腿,一件黑色的圓領衫,兩條玉臂藏在身後,窈窕而乾練。
徐暢然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很想丟掉一切想法,撲上去把眼前的女人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