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華!
星期五上午第一節課,莊宏文走進教室,宣布今天填誌願。
“今天一天都是填誌願,大家不用急,想好了填,想不好的,回家和父母商量兩天,星期一交表都可以。現在雖然是複習最緊張的時候,但填誌願更重要,大家不要以為一天時間填誌願沒必要,還不如多複習一天,我要說的是,這個想法是錯誤的……”莊宏文說到這裡,提高了音調,還特意停下來,掃視了一遍教室,以引起同學們的注意。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七分成績,三分誌願。是什麼意思呢,光成績好還不行,誌願沒有填好,第一誌願落榜,第二誌願梯度不夠,也不要你,到時哭都哭不出來,這樣的事,我們每年都見過。”
“成績和誌願結合起來,你才能笑到最後,分數差一點,誌願填得好,你也是人生贏家。當然我不是勸大家填好誌願就不好好複習了,我希望大家慎重對待這件事,想清楚了再填上去。”莊宏文說道。
對於有的省份開始實行考後填報誌願,莊宏文也作了說明,認為考前考後填誌願各有優缺點,對於成績好的學生,考前填誌願有利,因為平時成績好的學生,才敢報考好大學,如果是考後填誌願,甚至是知道分數後填誌願,就會有些平時成績不那麼好,但考試時發揮很好的學生把好大學的名額占了。
“考前填誌願,有利於平時成績好的學生考上好學校,對於我們雲州二中的學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大家應當對自己充滿信心。”莊宏文最後鼓勵大家道。
表格由幾個同學分發下來,徐暢然看了看,除了個人資料外,隻找到兩個可以填的地方,就是第一誌願和第二誌願,他分彆填上燕京大學和榮城師範大學。
不過,在是否服從專業調配那一欄,徐暢然都打了勾,雖然選的中文專業,屬於萬金油,萬一分到其他專業也沒有意見,反正是這個學校就行,重學校不重專業,是徐暢然的想法。
感覺差不多了,想交上去,又太早了點。
莊宏文還坐在講台上,接受同學們的谘詢,有時也下來走一走,看看同學們填表情況。同學們有的在討論,有的埋頭填表,氣氛熱烈而嚴肅。
徐暢然感覺自己隻填兩個學校是不是有點輕率?他重新拿起表格看了看,都是不想填的內容,什麼專科啊中專啊都在上麵,算了,讓它們保持空白。
要不填第三誌願吧,填個雲州師專。徐暢然拿起筆剛要寫,又放下,完全沒必要啊!而且和燕京大學排在一張表上,有點像個笑話。
徐暢然把表格放在桌子上,東張西望了一會,終於忍不住交上去,他是班上第一個交表的同學。
莊宏文在講台上剛剛接受了兩個女生的谘詢,看見徐暢然朝他走來,擺好了架勢準備發表意見,他打算建議徐暢然報考燕京師範大學,報考難度比燕京大學低得多,而且名氣在文科院校也是名列全國前茅。
他認為徐暢然用不著冒險,對班級和學校而已,已經有一個劉雪竹報考燕京大學,而且把握很大,徐暢然來個燕京師大,也算錦上添花了。
但是,徐暢然隻是把表格放到桌子上,對他笑了一下,轉身就走。
莊宏文趕緊低頭看表格,第一感覺是張白卷,這是什麼情況,徐暢然又要出奇招?他感到血往腦袋裡湧,再仔細一瞧,還好,第一誌願和第二誌願都填了。
果然是燕京大學,莊宏文心裡歎了口氣,看他這樣,用不著勸了吧!
正楞著,劉雪竹也走到講台前交表格,對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轉身回到座位上。莊宏文感到心裡平靜一些了,拿過劉雪竹的表格一看,又納悶起來。
劉雪竹的誌願表和徐暢然風格一模一樣,下麵一堆誌願都沒填,隻填了第一和第二誌願。第一誌願都是燕京大學,第二誌願稍有差彆,徐暢然填的是榮城師大,劉雪竹填的是榮城大學。
莊宏文抬起頭,看看徐暢然那邊,又看看劉雪竹那邊,兩人似乎沒有任何交流,那麼這兩張幾乎一樣的誌願表是怎麼回事?這裡麵到底有什麼樣的聯係,莊宏文陷入沉思中。
如果手頭這兩份誌願表都能成功考取第一誌願的話,雲州二中將出現文科有兩人考入燕京大學的情況,而以往是幾年才考上一個,理科倒是每年都有。這種情況對莊宏文來說也是第一次。
沒辦法,讓他們衝一把吧。也許今年文科二班會放個大衛星。莊宏文盯著兩張誌願表,很長時間一動不動。
徐暢然回到座位上後,同桌的王智勇還在填表,他用手捂著表格,同時眼睛不停地望徐暢然這邊瞄,他這種姿態反而激起了徐暢然的逆反心理。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拿起英語書看起來,王智勇果然放鬆警惕,徐暢然終於逮住一個機會看到了王智勇的表格,密密麻麻的,不知填了些什麼,徐暢然隻看到一個學校雲州師範專科學校。
最後的複習在考前幾天完成,然後進入一種平淡的學習和生活狀態,每天上課和晚自習翻翻書,看看還有什麼遺漏,做幾道數學題保持感覺,中午在寢室午睡,醒來後坐在床沿和郎偉強聊天。
郎偉強的第一誌願是東海外國語學院,徐暢然很佩服他這一招,覺得這符合他的人生軌跡,真的是非常清晰的思路,非常明朗的人生之路。而且他報的是德語專業,東海市和德國的淵源比較深,以後無論是到德國,還是在東海市找一家德企,都有方便之處。徐暢然暗暗羨慕郎偉強。
晚上也不到小樹林轉悠了,和郎偉強約著到學校外麵吃飯,打平夥,兩葷一素,吃得好點,保持精力。
老柯是誌願表發下來那天從學校消失的,他放棄參加高考,估計要考完後才能見著了。
尹飛揚雖然要參加高考,但大部分時間都和江離離在一起,有天晚上徐暢然從寢室到盥洗室洗漱時,碰到尹飛揚從外麵回來,一問才知,他和江離離在校外的錄像廳看電影,《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這種片子尹飛揚一個人是不會去看的。在夏天帶有空調的錄像廳裡,和戀人一起看電影,那是另一回事。
楊嫣打來電話,告訴徐暢然加分的事情,她打算等徐暢然的分數出來後再考慮如何處理,如果分數上了燕京大學的提檔線,隻需給中文係打個招呼,說這個學生不僅成績合格,還有什麼什麼作品,招生人員把徐暢然的檔案拿出來就成。
如果分數還差一點,就得提出申請,加60分錄取,那樣就要走一些程序,麻煩一點。所以等成績出來後再看,如果成績能夠達到,事情就簡單。
考試前兩天,學校放假,徐暢然回家呆了兩天,吃了睡,睡了吃,晚上到江邊走一走。7月6號下午,徐暢然回到學校,熟悉考場,準備考試。
7、8、9三天考試,徐暢然始終保持著平靜中有一絲緊張的狀態,發揮正常,作文題沒有出現偏差,數學期待滿分,英語期待130分,剩下兩門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徐暢然走出考場,遠遠看見有記者在采訪學生,想到自己的身份,徐暢然沒有走過去,而是找了個地方呆著。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是杜老師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