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進來的是自己舍友?
他鬆開了握緊著的登山杖,稍稍鬆了一口氣,說
“這麼早,也虧宿管願意給你們開門,你們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柯崇光狐疑的看了一眼寧平樂,想起了什麼,笑道,“哦,你說塗鬆鶴啊,這小子今天確實把人惹急眼了。!”
“怎麼說?”寧平樂問道,目光悄無聲息的掃過幾人,最終定格在了正在洗漱台洗臉的沈寧身上。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寧一個翻身,揉著肚子就進了廁所,而柯崇光推了推眼鏡,說
“隔壁(宿舍)那邊玩的有點花,今天邀請人聯誼的時候,提前和女寢那邊打了招呼,說你會出來,女寢那邊剛好有人和國際學院的那個小學妹很熟,和人家說了這事,把人家給引過來。
這幫人真是鬼迷心竅了,你都沒去,也敢直接和人家吹牛說你會去,所以今天多少鬨出了一些亂子。”
柯崇光說著,下意識的歎了口氣,話裡也帶上了一股子酸味。
“能有啥亂子?”他漫不經心的說。
“有人想追那小學妹,但人家不怎麼搭理他,我說了一句,人家還急了。”提起了這事,塗鬆鶴也是滿臉不爽,“人家看不上就是看不上,舔著個臉還硬要和人搭上話,我猜那家夥就是知道你今天不會去,才玩這一套的。”
柯崇光一聽,一時間表情也有些尷尬。
他又不是太監,當然也喜歡好看的女孩子,之所以沒太多想法,純粹是知道有些level的女孩子,他不好去碰。
沒有下文的憧憬,對他這種人而言,不如不談。
阿樂就不太一樣,畢竟女孩子挺吃他這一款的。
寧平樂沒說話,說到了這裡,他大概想起來了那人身份。
那人是和自己一起做大創項目的一個學妹,他導師帶過來的人,長得確實好看,也難怪有人色迷心竅。
不過這和沈寧這小子身上留下的咒力痕跡比起來,他根本不在乎。
咒術師可是個相當危險的群體,無論是他們本人,還是他們需要對付的敵人,沒一個好相與的。
那寧平樂惦記著此前時間倒流,沈寧明知道宿舍區出了問題,卻依舊殺回來找他的那份情,自然不希望他受到某些存在的影響。
塗鬆鶴或許是ktv後的燒烤上喝得有點多,在抓著寧平樂哭唧唧,一臉不忿的說
“可惡,這些家夥若是沒和人家女寢那邊說你要去,有些人根本都不會來的。
來了以後還想著強買強賣,說好聽點,他是在壞自己名聲,說不好聽點,沒準還會讓彆人埋怨上你。”
寧平樂心知肚明,大學過濾得了學渣,過濾不了人渣。
就算天都大學也算得上是當地不錯的學校,可就算更好的那些雙一流高校,也不是真就一片淨土。
某美院學姐造謠發小作文之類的事情該有照有。
人與人之間需要遵守的一些條條框框,那是給講規矩的人用的。
遇上了一些不講規矩的,不被惡心才怪。
於是他拍了拍塗鬆鶴,寬慰道
“相信了,知道你也是站在我立場上考慮,以後隔壁班那寢室,少和他們來往一些就是了。”
心戚戚的塗鬆鶴抓著寧平樂哇哇大哭,不服氣的說
“可惡啊!樂子你為什麼這麼受歡啊,教我一點小技巧啊!”
“先把自己打理的乾淨點,頭發整齊點,不就可以了嗎?”寧平樂漫不經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