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暑假痛定思痛過後,原本早已決定,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想辦法在德拉科身旁陪伴。
這樣的念頭,在特快車上收到她淒然的拒絕後,隻有更加堅決。
發現對德拉科的心思,已經熟稔到可以發覺,她什麼時候在勉強著自己—
例如,魔藥學的地窖,
迷情劑傳來湖水與德拉科身上的一縷清香裡,
德拉科那閃避著自己的眼神。
也是帶著如此心情,在德拉科連續缺席了幾堂課後,
趕忙取出了活點地圖,發現她的圓點動也不動地停駐在病房裡。
那之後,一周總會花上幾天,在德拉科的病榻旁守至天明。
直到德拉科蘇醒,一言不發便久違地將自己摟入胸懷。
突如其來的舉止,臥床多日後略高的體溫與過份誘人的柔軟,
讓哈利在魂不守舍之餘,心臟砰突地跳得飛快。
霎那間以為,是她在經曆了些什麼之後,
終於願意再次接納自己的關心介懷。
直到德拉科略帶蒼白的雙唇輕輕送來讓自己指尖發寒的話語,
以及眼神交彙中見著的,萬念俱灰的心死。
心底固然心疼難耐,卻也在她有如止水的眼裡察覺,
也許此刻過分的接近,隻是會讓她已然煎熬的心緒益發混亂而已。
即便還是放不下心,卻也決定,至少在這段時日裡,
除非必要,默默地暗自陪伴關懷,會是最好的距離。
也慢慢明白,那個令自己動心,
清冷自傲、連溫柔也總是彆扭的德拉科?馬爾福,
孤高的自尊,不會允許自己窺探她脆弱掙紮的時刻。
這麼想著,來到了七樓回廊。
根據連日裡觀察活點地圖,
原以為會在這裡見到諾特與高爾,
也在腦海裡模擬過對質的場景。
踏上回廊,卻隻見到兩個低年級的斯萊特林女學生,若無其事地在走道徘徊。
出乎意料的景象打斷了心思,哈利因為詫異而愣了愣。
見到兩個女孩不自在的模樣,才突然明白,努力忍著想笑的心情。
“你們辛苦啦。”
哈利帶著一點捉弄的情緒開口。
其中一名留著短發的女學生表情呆滯,
手上的天秤摔落,在走廊上傳來陣陣哐啷聲響。
“好好保護她。”
一眼便認出了女孩的真實身份,哈利低聲說著。
對方也不再偽裝,剛毅地點頭響應。
——
有求必應屋大門的另一側,
德拉科秀雅的雙眉突然緊蹙,不自覺地輕輕含住了下唇。
右手輕輕貼上存放著貓眼石項鏈的木盒,
冷汗滑落額間,細白精致的肌膚晶瑩。
似乎在意識裡,正在與木盒裡的項鏈,經曆著什麼驚險萬分的搏鬥。
這是幾天前,發現項鏈有所古怪後,
德拉科每一次完成例行的修複程序,便會反複進行的試驗。
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思考可能聽懂爬說語的意涵,
聚精會神地專注在修複櫥櫃與探索項鏈的秘密上。
自離開病房後,便未曾再涉足休息室,也隻偶爾出現在課堂。
足跡所及,隻在有求必應屋、級長浴室、與魔藥學教室間徘徊。
衣著行李,早已被多比帶入有求必應屋中。
除此之外,也時常委托多比,
幫忙到圖書館的禁書區裡,搬取可能需要的書籍數據。
修複櫥櫃、查找研究黑魔法的種種、以及與貓眼石項鏈角力,
讓德拉科總是在有求必應屋忙亂到疲憊不堪,才勉強就著躺椅歇憩。
卻也總在入睡的一兩個小時內,